《無人生還》是一部由英國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創(chuàng)作的推理小說,書中出現(xiàn)了很多的經典語錄,下面就跟小編一起來欣賞吧!
很多殺人狂都很文靜,不張揚,挺討人喜歡。
一個人無法預見未來,這也許是一件好事。
十個印地安小男孩 為了吃飯去奔走
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
九個印地安小男孩 深夜不寐真困乏
倒頭一睡睡死啦,九個只剩八
八個印地安小男孩 德文城里去獵奇
丟下一個命歸西,八個只剩七
七個印地安小男孩 伐樹砍枝不順手
斧劈兩半一命休,七個只剩六
六個印地安小男孩玩弄蜂房惹蜂怒
飛來一蜇命嗚呼,六個只剩五
五個印地安小男孩惹事生非打官司
官司纏身直到死,五個只剩四
四個印地安小男孩結伙出海遭大難
魚吞一個血斑斑,四個只剩三
三個印地安小男孩動物園里遭禍殃
狗熊突然從天降,三個只剩兩
兩個印地安小男孩太陽底下長嘆息
曬死烤死悲戚戚,兩個只剩一
一個印地安小男孩,歸去來兮只一人
懸梁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不要忘了,任何一個精神出了毛病的人,都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氣。
但是我現(xiàn)在才明白,沒有哪個藝術家能夠滿足于單純創(chuàng)造藝術。他渴望自己的藝術得到世人的承認,這種天性是無法克服的。
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你馬上就要告訴我了,還值得我費勁去猜嗎。
That's peace - real peace. To come to the end - not to have to go on... Yes, peace.
那是安寧——真正的安寧。一切都結束了,不必再繼續(xù)了。是的,這就是安寧。
有時越想把一件事搞清楚,反而越糊涂。再說,這本來就是件糊涂事,一塌糊涂……
生既是死,無時無刻
醫(yī)院里的謀殺。手術臺上的謀殺。保險——是的,就像在房子里一樣保險。
海島上最美妙的就是,一旦你上去之后——不能再往前走了……就到了它的盡頭。
十個小兵人,外出去吃飯;
一個被嗆死,還剩九個人。
九個小兵人,熬夜熬得深;
一個睡過頭,還剩八個人。
八個小兵人,動身去德文;
一個要留下,還剩七個人。
七個小兵人,用刀砍木棍;
一個砍自己,還剩六個人。
六個小兵人,無聊玩蜂箱;
一個被蜇死,還剩五個人。
五個小兵人,喜歡學法律;
一人當法官,還剩四個人。
四個小兵人,出海去逞能;
一個葬魚腹,還剩三個人。
三個小兵人,走進動物園;
一個遭熊襲,還剩兩個人。
兩個小兵人,坐著曬太陽;
一個被曬焦,還剩一個人。
五個人互相監(jiān)視著,誰都顧不得再掩飾自己緊張的心情,誰都不再弄虛作假,也沒有人故作鎮(zhèn)靜、侃侃而談了。五個人彼此都是敵人,但又被生存的本能緊緊連在一起。
我痛恨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讓無辜的人或生物遭受磨難或者死亡。我一直深深地感到,正義應該戰(zhàn)勝一切。
但是,有人會覺得我很矛盾,因為我仍受到與生俱來的正義感所帶來的約束和壓抑,我認為無辜的人不應該死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我們就是動物……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已經不是人了。我們就是一群動物……”
殺人兇手之所以能夠肆無忌憚,正是因為我們這些受害對象毫無戒心。從現(xiàn)在起,我們應該以考查我們中間的每一個人為自己的責任。凡事預則立,也就是有備而無患。切勿大意,謹防危險。
她可不想自殺。
她根本無法想象輕生的念頭。
死亡和她無關——死亡是別人的事
“觀察并祈禱吧,”他說道。“觀察并祈禱吧。最后審判的日子近在眼前了。”
他有氣無力地從車門口下到月臺上。他斜側身子抬頭看著布洛爾先生,一本正經地說:“年輕人,我在跟你說話呢。最后審判日近在眼前了。”
布洛爾先生在座位上坐下之后心里在嘀咕:他離最后審判的日子比我更近!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偏偏他錯了……”
她轉過來面對維拉,眼神坦蕩,毫無愧疚,顯得冷酷又自信。埃米莉·布倫特站在士兵島的最高處,用道德這層盔甲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異教徒們自作圈套自己套,借網藏身反而自投羅網。上帝的審判,執(zhí)法不阿:作惡之人作孽自受,作惡之人必入地獄。”
談到小島什么的,總好像有一種魔力似的。就光“小島”這兩個字,幻想的味兒就很濃。它使你同整個世界隔絕了——自成一個天地。這個天地,也許,你就一輩子回不去啦!
菲利普·隆巴德笑了起來:
“啊,是的,我相信。沃格雷夫殺了愛德華·塞頓,沒問題,一清二楚,就像他用刀血淋淋地捅了塞頓一樣。但是他再滑不過了。披著法衣,手持法典,高踞大堂之上,殺人不見血。∫虼耍凑7ㄒ(guī),對他的這種略施小伎,治得了罪嗎?”
突然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出現(xiàn)在阿姆斯特朗的腦海里:
“行醫(yī)殺人——手術殺人。安全,保險!——是的,像在自己家里一樣穩(wěn)當!”
“我們中的一個……我們中的一個……我們中的一個……”這句話無盡無休地重復著,在他們腦子里轟轟作響,五個人——五個嚇破了膽的人。五個人互相監(jiān)視著,誰都顧不得再掩飾自己緊張的心情,誰都不再弄虛作假,也沒有人故作鎮(zhèn)靜、侃侃而談了。五個人彼此都是敵人,但又被生存的本能緊緊連在一起。突然之間,五個人的樣子都變了,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像野獸了。
當大海平靜后,會有人駕著船從大陸上來。他們在印第安島上發(fā)現(xiàn)的將是十具死尸和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謎。
“我還記得小時候幼兒園里掛著的一條箴言說:‘有罪之人逃不脫。’對極了,說得是。‘有罪之人逃不脫。’”
“我親愛的夫人,根據我對為非作歹的了解,天命總是把服罪和懲罰的工作留給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來處理的——而處理起來又總是困難重重的,別無捷徑可循啊。”
這海多么遼闊!從這里望出去,哪兒也看不到邊——就是若大一片茫茫天水,落日余暉,碧波漣漪。
海啊……今天是如此的平靜——有時又是那樣的狂暴……就是這個海把人拖入深淵。
我十幾歲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的個性是個矛盾集合體“首先,我具有充滿浪漫情調的幻想……除了浪漫的幻想,我還有其他與生俱來的性格特征。只要看見死亡或者親手造成死亡,我肯定會像虐殺狂那樣高興……但是,我也同時具備與之矛盾的性格特征—強烈的正義感
我們之中沒人能夠活著離開這座島。
結果沒想到事情竟這么簡單。島的西北角,也就是沖著大陸沿岸的那一邊,直挺挺的懸崖直插海底,崖壁是光溜溜的一片。島上別處,無一樹木,幾乎暴露無遺。三個人仔仔細細、有條不紊地搜查著,真是把個印地安島從島頂?shù)剿吷仙舷孪伦吡藗遍了。一寸一寸地探摸,哪怕一丁點兒不尋常的巖石褶子和任何一個可能通向洞窟的旯旮,都不漏過。然而,就是沒有洞,也沒有窟窿!他們繞著水邊走,最后來到了麥克阿瑟將軍獨坐遠眺水天一色的地方。這里,只有層層疊疊的波浪拍打著礁石濺起浪花,寧靜極了!老人筆挺地坐著,雙眼直愣愣地望著水平線。
這幫搜島的人走過去時,他全然沒有注意。這種漠然的態(tài)度,至少使三人中的一個人稍微感到有些不安。
有時越想把一件事搞清楚,反而越糊涂。
維拉不解地問道:“解脫?”
他說道:“是的。當然,你還太年青……你還沒接觸到這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就要來了!一個人當發(fā)覺自己一切都干完了——從此以后無事一身輕了,也就是謝天謝的解脫了。有一天你也會有這種感覺的……”
布洛爾說:“是的,你說得很對!”他想了一會兒,“無論如何,島上并沒有動物園,下次他不會那么順手了。”
維拉喊著:“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我們就是動物……昨天晚上,我們已經不是人了。我們就是一群動物……”
如果這是一所老宅院,地板踩上去嘎嘎作響,這兒陰一塊、那兒黑一塊,夾板墻又厚又沉的話,倒可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現(xiàn)在這所房子是再時髦不過的了,找不到任何陰暗的角落——不可能有暗門滑墻什么的——到處燈火通明,一覽無遺——每件東西都嶄新、發(fā)亮,光鑒照人。屋子里啥都藏不住,沒有秘密可言,連一點這樣的氣氛也沒有。
不知怎么搞的,現(xiàn)在卻成了恐怖的深淵……
他們上了樓,互相道過晚安,各歸各的臥室,而且不用說,全都自動地、想都不用想地鎖上了門……
億萬年過去了……地球不停地轉動……時間靜止著,原地不動……千萬個世紀已流逝過去……不,這只不過一、兩分鐘而已。兩個人正站著低頭俯視一個死去的人……慢慢地、非常緩慢地,維拉·克萊索恩和菲利普抬起了頭,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恐懼——恐懼是一種多么古怪的東西……啊,它現(xiàn)在消失了。她勝利了,不僅憑借著她的機敏和果斷,逃出了鬼門關,而且把危及自己生命的人置于死地。她向別墅走去。太陽正在落下,西邊天際上現(xiàn)出一條條澄紅色的光道……一切都那么美麗、那么寧靜……維拉想:這一切也許只是一場夢……她多么疲倦——簡直是精疲力竭。她的四肢痛疼,眼皮也直往下沉。再不用擔驚受怕了……睡覺,睡覺,她只想睡覺……既然島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只留下一個印第安小人了。她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死!這個字像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埃米莉·布倫特的腦門兒。死!她可不打算死!別人會死,但是她,埃米莉·布倫特,不會
“當然它不會來。我們都盼望著這條船把我們送出小島。要知道這才是整個事件的內容呢。也就是我們離不開這個小島了……誰也別想離開……這就是結局,瞧——萬事大吉……”
他猶豫了一會幾,又用一種低沉而異樣的聲音說道:“那就是安息——真正的安息。葉落歸根——不必再紛紛擾擾……是的,安息了……”
他猛然轉過身去,走開了。先是沿著平臺,接著走下斜坡,趔趄著身子,向海的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島的盡頭,那里的礁石疏疏落落地一直通向水中。他走起路來有點蹣跚,像是半睡不醒似的。
“但是,如果說就是因為你的——狠心腸——逼得她出此下策的話……”埃米莉·布倫特狠狠地說道:
“她自作——咎由自取——她自受。要是她規(guī)規(guī)矩矩安分守己,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會發(fā)生的。”
她轉過臉來沖著維拉,毫無負疚之意,眼神坦然,既冷酷又自信。埃米莉·布倫特正高踞在印地安島之巔,自得于自己的道德修養(yǎng)之中。
忽然之間——對維拉說來,這位小個子的上了年歲的老姑娘不只是稍微有點可笑而已,而是——可怕
這是一間完完全全照時興式樣裝修起來的無可挑剔的臥室。锃光刷亮的鑲木地板上鋪著潔白的地毯,淺色輝映的墻壁,四周鑲嵌著電燈泡的大鏡子。壁爐架樸素大方,只有一大塊按時興式樣雕刻成狗熊形狀的白色大理石,中間鑲嵌著一只座鐘,上面有一個發(fā)亮的克羅米鏡框,鏡框里是一大塊羊皮紙,上面寫著一首詩歌。
“很難說得清楚。但是,先拿這一點來說吧,他是個老油條,主持庭審可有年頭兒了。也就是說,哪一年他都得充當好幾個月至高無上的上帝。久而久之,肯定他就自以為真是上帝了。權高一切,生殺由己。他完全可能一下子心血來潮,越走越遠,又想當一名巡案大人,替天執(zhí)法了。”
維拉嘟囔道:“我希望這樣。”她張開手臂,喃喃地說:“太可愛了——重見陽光……”她想,多奇怪……我?guī)缀蹩梢哉f很快樂。但是我仍然認為我并沒有脫離危險境地……怎么搞的——現(xiàn)在——似乎對什么都無所謂了……白天對什么也不在乎了……我覺得充滿力量——我不能死……
很多人簽名總是不認真
這就是平靜-真正的平靜。萬物歸隱,不再繼續(xù)躲藏......對,這就是平靜
維拉長舒了一口氣。一切都過去了,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松懈的感覺。再沒有恐怖了——再不會有神經繃緊到馬上就要斷裂的時刻……她一個人在島上——獨自一人,此外就是九具尸體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活著……坐在那兒——極度幸福——極度安寧……沒有恐懼。
“常帶著。我常到那些不尷不尬、不三不四的地方去,這你們都知道。”“明白了,”布洛爾接著又說,“可是,也許你還從來沒有到過像你今天所到的這種更尷尬得多的地方吧!要是真有這么一個瘋子藏在島上,他完全可能配備有良好的武器——更甭提有兩三把刀子匕首之類的了。”
阿姆斯特朗干咳著。
“這點興許你錯了,布洛爾!殺人狂不一定都是張牙舞爪、大打出手的。他們多數(shù)是斯斯文文的隨和人物。”
“我?我為什么要譴責自己?”
維拉說:“如果她是因為你--你的鐵石心腸--被逼自殺的話--”
埃米莉·布倫特惡狠狠地說:“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要是她老老實實,恪守婦道,這些事情壓根兒也就不會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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