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沒有小伙伴看過由奧地利作家茨威格著作的寫中篇小說《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呢?該書曾被多次改編成電影登上熒幕,主要講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在生命的最后時刻向一位著名作家寫了一封表達(dá)愛慕之心的信的故事。小編這里給大家?guī)砹艘恍⿻械慕?jīng)典臺詞,一起欣賞吧!
因?yàn)檫@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比得上孩子暗地里悄悄所懷的愛情!
因?yàn)檫@種愛情不抱希望,低聲下氣,曲意逢迎,熱情奔放……
這和成年女人那種欲火炙烈,不知不覺中貪求無厭的愛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獨(dú)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的熱情集聚起來。
我毫無閱歷,毫無準(zhǔn)備……
我一頭栽進(jìn)我的命運(yùn),就像跌進(jìn)一個深淵……
從那一秒鐘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一個人——就是你……
你是我的一切,而別人只不過是從我生命邊上輕輕擦過的路人。
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卻又得孤獨(dú)生活更可怕的事了。
“我的心緊張得像根琴弦,你一出現(xiàn),它就顫個不停。我的心始終為你而緊張,為你而顫動;可你對此毫無感覺,就像你口袋里裝了懷表,你對它的繃緊的發(fā)條沒有感覺一樣。這根發(fā)條在暗中耐心地數(shù)著你的鐘點(diǎn),計算著你的時間,以它聽不見的心跳陪著你東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幾百萬秒當(dāng)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我不埋怨你,我愛你,愛的就是這個你:感情熾烈,生性健忘,一見傾心,愛不忠誠。
從這秒鐘起,我就愛上了你。我知道,許多女人對你這個寵慣了的人常常說這句話。但是我相信,沒有一個女人像我這樣盲目地、忘我地愛過你。我對你永遠(yuǎn)忠貞不渝,因?yàn)槭澜缟先魏螙|西都比不上孩子暗地里悄悄所懷的愛情,因?yàn)檫@種愛情如此希望渺茫、曲意逢迎、卑躬屈節(jié)、低聲下氣、熱情奔放,它與成年婦女那種欲火中燒的、本能的挑逗性的愛情并不一樣。
我等著,等著,等著你,就象等待我的命運(yùn)。
除了你再也沒有一個我可以愛的人了。但是你是我的什么人呢,你從來也沒有認(rèn)出過我,你從我身邊走過,就像從一條河邊走過,你踩在我的身上,就像踩在了一塊石頭上面,你總是走啊,走啊,不停地向前走著,卻叫我在等待中逝去了一生。
我只有你,你從來也沒有認(rèn)識過我,而我卻始終愛著你。
在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比得上一個孩子暗中懷有的不為人所覺察的愛情,因?yàn)檫@種愛情不抱希望,低聲下氣,曲意逢迎,委身屈從,熱情奔放,這和一個成年婦女的那種欲火熾烈、不知不覺中貪求無饜的愛情完全不同。
只有孤獨(dú)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熱情集聚起來,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動中早已濫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親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盡。他們經(jīng)常聽人談?wù)搻矍椋谛≌f里常常讀到愛情,他們知道,愛情乃是人們共同的命運(yùn)。他們玩弄愛情,就像擺弄一個玩具,他們夸耀自己戀愛的經(jīng)歷,就象男孩抽了第一支香煙而洋洋得意。
因?yàn)槟阆矚g的只是輕松自在,嬉戲玩耍,怡然自得,你深怕干預(yù)別人的命運(yùn)。你喜歡對所有的女人,像蜜蜂采花似的對世界濫施愛情,而不愿作出任何犧牲。
Moi qui, toute une vie, ne me suis pas fatiguée de t'aimer.
我,窮極一生都未曾因愛你而疲憊。
我要讓你知道我整個的一生一直是屬于你的,而你對我的一生卻始終一無所知。
我沒有想到,我對你的心靈來說無論是相隔無數(shù)的山川峽谷,還是說在你和我那抬頭仰望的目光之間只相隔你窗戶的一層玻璃,其實(shí)都是同樣的遙遠(yuǎn)。
你沒有認(rèn)出我來,那時候沒有,永遠(yuǎn),你永遠(yuǎn)也沒有認(rèn)出我來。親愛的,我怎么來向你描述那一瞬間的失望呢——當(dāng)時我是第一次遭受到?jīng)]有被你認(rèn)出來的命運(yùn)啊,這種命運(yùn)貫穿在我的一生中,并且還帶著它離開人世;沒有被你認(rèn)出來,一直還沒有被你認(rèn)出來。
我想遇見你,我在找你。
再也沒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卻又孤獨(dú)生活更可怕的了。
我干了多少傻事!我親吻你的手摸過的門把,我偷了一個你進(jìn)門之前扔掉的雪茄煙頭,這個煙頭我視若圣物,因?yàn)槟阕齑浇佑|過它。晚上我百次地借故跑下樓去,到胡同里去看看你哪間屋里還亮著燈光,用這樣的辦法來感覺你那看不見的存在,在想象中親近你。
你過著一種雙重生活,既有對外界開放的光亮的一面,另外還有十分陰暗的一面,這一面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種最深藏的兩面性是你一生的秘密。
一個女人,即使她心里火燒火辣的,想委身于人,但是她們通?傄裾J(rèn)自己有這種打算,還要裝出一副驚恐萬狀或者怒不可遏的樣子,非等男人再三懇求,說一通彌天大謊,賭咒發(fā)誓和作出種種許諾,這才愿意平息下來。
我話說的很少,因?yàn)樵谀闵磉,聽你說話已經(jīng)使我幸福到了極點(diǎn)。我不愿意因?yàn)樘醾問題,說句蠢話而浪費(fèi)一秒鐘的時間。
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不想叫你了,我去了,你連我的名字、我的面容都不知道。我死得很輕松,因?yàn)槟阍谶h(yuǎn)處是不會感覺到的。倘若我的死會使你感到痛苦,那我就不會死了。
我要把我整個的一生都向你傾訴,我這一生實(shí)在說起來是我認(rèn)識你的那一天才開始的。在這以前,我的生活只是陰慘慘、亂糟糟的一團(tuán),我再也不會想起它來,它就象是一個地窖,堆滿了塵封霉?jié)竦娜撕臀,上面還結(jié)著蛛網(wǎng)。
我該怎么對你說才好呢?任何比喻都嫌不足,你是我的一切,是我整個的生命。世上萬物因?yàn)楹湍阌嘘P(guān)才存在,我生活中的一切只有和你連在一起才有意義。你使我整個生活變了樣。
假如我現(xiàn)在對你說,親愛的,我對你委身的時候還是個處女,那么我求求你,不要誤解我!我不埋怨你,你并沒有引誘我,欺騙我,勾引我——是我,是我自己硬湊到你跟前、投入你的懷抱、栽進(jìn)自己的命運(yùn)中去的。我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會埋怨你,不,我只有永遠(yuǎn)感謝你,因?yàn)閷ξ艺f來那一夜是至極的歡樂、閃光的喜悅、飄飄欲仙的幸福。
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了,而你對我卻一無所知。此刻你什么也不知道,正在嬉戲取鬧,或者正在尋歡作樂,跟人家嬉笑調(diào)情。我現(xiàn)在只有你,只有從來也沒有認(rèn)識過我的你,只有我始終愛著的你。
他從顫抖的手里把信放下,然后就久久的沉思。某種回憶浮現(xiàn)在他的心頭,他想起了一個鄰居的小孩兒,想起了一位姑娘,想起夜總會的一個女人,但是這些回憶模模糊糊,朦朧不清,宛如一塊石頭,在流水底下閃爍不定,飄忽無形.影子涌進(jìn)來,退出去,可是總構(gòu)不成畫面。他感到了一些藕斷絲連的感情,卻又想不起來。他覺得所有這些形象都夢見過,常常在深沉的夢里見到過,然而僅僅是夢見.
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我第一次聽人家說起你,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天,不,那一小時,就象發(fā)生在今天,我又怎么能不記得呢?因?yàn)榫褪悄菚r候世界才為我而開始啊。耐心點(diǎn),親愛的,等我把以前都從頭說起,我求你,聽我談自己談一刻鐘,別厭倦,我愛了你一輩子也沒有厭倦。
你從來也沒有認(rèn)出過我,你從我身邊走過,就像從一條河邊走過,你踩在我身上,就像踩在了一塊石頭上面,你總是走啊走啊,不停地向前走著,卻叫我在等待中逝去了一生
每個人都遷就我,寵愛我,大家都對我很好,只有你,只有你把我忘得干干凈凈,只有你,只有你從來不曾記得我!
我不愿意栓住自己的手腳,我要隨時為你保持自由。
我實(shí)在無法忍受,在黑暗中和你那么貼近,卻必須像陌生人一樣疏離。
只要能看到你的名字,那一天就是我的節(jié)日
因?yàn)檫@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比得上一個孩子暗中懷有的不為人所察覺的愛情! 因?yàn)檫@種愛情不抱希望,低聲下氣,曲意逢迎,熱情奔放……
"美好的東西是不會忘記的,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我對你的心靈來說,無論是相隔無數(shù)的山川峽谷,還是在我們的目光只有一線之隔,其實(shí)都是同樣的遙遠(yuǎn)。
我想遇見你,我在找你。
我只有你。
你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我,而我卻始終愛著你。
我把原來分散零亂的全部感情,把我整個緊縮起來而又一再急切向外迸涌的心靈都奉獻(xiàn)給你。
對我來說,這不是什么犧牲,因?yàn)榇蠹彝ǔ7Q之為名譽(yù)、恥辱的東西,對我來說全是空的:你不愛我,而我的身子又只屬于你一個人,既然這樣,那么我的身子不管做出什么事來,我也覺得是無所謂的了。
我的心始終為你而緊張,為你而顫動;可是你對此毫無感覺,就象你口袋里裝了懷表,你對它繃緊的發(fā)條沒有感覺一樣。這根發(fā)條在暗中耐心地數(shù)著你的鐘點(diǎn),計算著你的時間,以它聽不見的心跳陪著你東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幾百萬秒當(dāng)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我寧愿獨(dú)自承擔(dān)所有后果,也不愿意變成你的負(fù)擔(dān)。我希望自己是你所有女人當(dāng)中獨(dú)一無二的。我希望,每當(dāng)你想起我的時候,心中只有柔情和感激。
他的目光落到了他面前書桌上的那只藍(lán)花瓶上;ㄆ渴强盏,多年來在他過生日的時候第一次是空的。他全身觳觫一怔:他覺得,仿佛一扇看不見的門突然打開了,股股穿堂冷風(fēng)從另一世界嗖嗖吹進(jìn)他安靜的屋子。他感覺到一次死亡,感覺到不朽的愛情:一時間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思念起那個看不見的女人,沒有實(shí)體,充滿激情,猶如遠(yuǎn)方的音樂。
從我接觸到你那充滿柔情蜜意的眼光之時起,我就完全屬于你了。
成年女人那種欲火炙烈,不知不覺中貪求無厭的愛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獨(dú)的孩子 才能把全部的熱情集聚起來。 我毫無閱歷,毫無準(zhǔn)備…… 我一頭栽進(jìn)我的命運(yùn),就像跌進(jìn)一個深淵…… 從那一秒鐘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一個人——就是你……
倘若我的死會使你痛苦,那我無法咽下最后一口氣。
只有孤獨(dú)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熱情集聚起來,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動中早已濫 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親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盡,他們經(jīng)常聽人談 論愛情,在小說里常常讀到愛情,他們知道,愛情乃是人們共同的命運(yùn)。 他們玩弄愛情,就象擺弄一個玩具,他們夸耀自己戀愛的經(jīng)歷,就象男孩 抽了第一支香煙而洋洋得意
我只是熱切地想要在心靈深處和你單獨(dú)呆在一起,我不愿意使我分心。
生活圈子狹小的人們對一切發(fā)生在身邊的新鮮事都很好奇
我的心緊張得象根琴弦,你一出現(xiàn),它就顫個不停。直到今天想到這些的時候,我都并不害臊。我的心始終為你而緊張,為你而顫動;可是你對此毫無感覺,就象你口袋里裝了懷表,你對它繃緊的發(fā)條沒有感覺一樣。這根發(fā)條在暗中為你耐心地數(shù)著你的鐘點(diǎn),計算著你的時間,以它聽不見的心跳陪著你東奔西走,而你在它那滴答不停的幾百萬秒當(dāng)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置身人群之中卻又孤獨(dú)生活更可怕的了。只要你教我,就算我在墳?zāi)估铮矔砍鲆环N力量,跟著你走。
我不怨你。我愛你,就是愛這樣的你,感情熾烈卻生性健忘,溫柔多情而用情不專的你。
There is nothing more terrible than to be alone among human beings.
沒有什么比置身于人群卻又孤獨(dú)一人更可怕的了。
現(xiàn)在我才知道,女人通常 總要裝出毫無準(zhǔn)備的樣子,假裝驚嚇 萬狀,或者怒不可遏,即使她們實(shí)際 上迫不及待地急于委身于人,一定要 等到男人哀求再三,謊話連篇,發(fā)誓 賭咒,作出種種諾言,這才轉(zhuǎn)嗔為 喜,半推半就。
我后來、我不久之后就知道,你的這道目光好象是把對方擁抱起來,吸引到你身邊,既脈脈含情,又蕩人心魄,這是一個天生的誘惑者的眼光,你向每一個從你身邊走過的女人都投以這樣的目光,向每一個賣東西給你的女店員,向每一個給你開門的使女都投以這樣的目光。這種眼光在你身上并不是有意識地表示多情和愛慕,而是你對女人懷有的柔情使你一看見她們,你的眼光便不知不覺地變得溫柔起來?墒俏疫@個十三歲的孩子對此一無所知:我的心里象著了火似的。我以為你的柔情蜜意只針對我,是給我一個人的。就在這一瞬間,我這個還沒有成年的姑娘一下子就成長為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從此永遠(yuǎn)屬于你了。
我相信只要你叫我,我就是已經(jīng)躺在尸床上,也會突然擁來一股力量,使我站起身來,跟著你走。
你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
如大火席卷麥田,
我把所有收成抵擋給一場虛妄。
可是,即使是虛妄,我都極盡熱愛,
因?yàn),我愛?..從未停止
我愛的就是你這個樣子,熱情奔放可又生性健忘,慷慨大方卻又愛不專一。你向來如此,可我還是愛你。對我而言,能夠在暗地里把花送給你,這已經(jīng)足夠了。每年一次,能夠讓我重溫那一刻的記憶,也已經(jīng)足夠了。
他們自己窮得要命,卻特別嫌惡鄰居的貧窮,他們恨我們,因?yàn)槲覀儾辉敢馊旧纤麄兡欠N破落的無產(chǎn)者的粗野。
你是一個具有雙重人格的人,既是一個輕浮、貪玩、喜歡奇遇的熱情少年,同時又是一個在你從事的那門藝術(shù)方面無比嚴(yán)肅、認(rèn)真負(fù)責(zé)、極為淵博、很有學(xué)問的長者。
我沒有想到,我對你的心靈來說無論是相隔無數(shù)的山川峽谷,還是說在你和我那抬頭仰望的目光之間只相隔你窗戶的一層玻璃,其實(shí)都是同樣的遙遠(yuǎn)。我抬頭看啊,看啊:那兒有燈光,那兒是房子,那兒是你,那兒就是我的天地。
感情熱烈而生性健忘 一往情深卻愛不專一
在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比得上一個孩子暗中懷有的不為人所覺察的愛情,因?yàn)檫@種愛情不抱希望,低聲下氣,曲意逢迎,委身屈從,熱情奔放,這和一個成年婦女的那種欲火熾烈、不知不覺中貪求無厭的愛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獨(dú)的孩子才能把全部熱情集聚起來,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動中早已濫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親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盡,他們經(jīng)常聽人談?wù)搻矍椋谛≌f里常常讀到愛情,他們知道,愛情乃是人們共同的命運(yùn)。他們玩弄愛情,就象擺弄一個玩具,他們夸耀自己戀愛的經(jīng)歷,就象男孩抽了第一支香煙而洋洋得意?晌疑磉厸]有別人,我沒法向別人訴說我的心事,沒有人指點(diǎn)我、提醒我,我毫無閱歷,毫無思想準(zhǔn)備:我一頭栽進(jìn)我的命運(yùn),就象跌進(jìn)一個深淵。我心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我睡夢中也只看
我站起來,注視著你,目光堅定而漫長。然后我說道:"我愛過的那個人,他也老是出門旅行。"我看著你,盯著你眼睛里的瞳仁看。"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要認(rèn)出我來了!"我渾身戰(zhàn)栗,心都要跳出來了?墒悄銓ξ椅⑽⒁恍,安慰道:"會回來的。""是啊,"我回答說,"會回來的,可是一回來,又什么都會忘了。"
我始終為你而緊張,而顫抖;你對此毫無感覺。就像你口袋里的懷表,你不曾注意它緊繃的發(fā)條。這根發(fā)條在暗中耐心地為你數(shù)著鐘點(diǎn),計算著時間,以他聽不見的心跳陪著你東奔西走,而你在他那滴答不停的幾百萬秒當(dāng)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你從來也沒有認(rèn)識過我。
我還記得,你睡熟了,我聽見你的呼吸,摸到你的身體,感到我自己這么緊挨著你,我幸福的在黑暗中哭了起來。
命運(yùn)注定,我一生就這樣站在你緊閉著的生活前面等著。
我想每個人有兩次誕生,一次是肉體的誕生,一次是心靈的誕生。
所有的東西他都埋在心里,即不向別人吐露,也不訴諸文字。
我一頭栽進(jìn)自己的命運(yùn),仿若跌落深淵。
我寧可獨(dú)自承擔(dān)一切后果,也不愿變成你的一個累贅。我希望你想起我來,總是懷著愛情,懷著感激。
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你相信我那向你吐露隱衷的痛苦的心所告訴你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也不會知道你的回答。我只是暗地里把花遞給你,一年一次,喚醒你對那一時刻的回憶——這對我來說,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你沒有看過他的微笑,沒有看到他輕輕抬起他那雙慧黠的黑眼睛——那是你的眼睛,向我,向全世界投來一道明亮的光芒。
懷表的發(fā)條耐心地在暗中數(shù)著你的鐘點(diǎn),量著你的時間,用聽不見的心跳伴著你的行蹤,而在它嘀嗒嘀嗒的幾百萬秒之中,你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我的心啊,緊張得就像一根繃緊的琴弦,你一出現(xiàn),它就會顫個不停。
“我的一生是從認(rèn)識你的那一天才真正開始的,在此之前的生命都是混沌而雜亂的,在我的記憶中再也不會想起它們來。”
可是你卻感受不到我的心情,就如同你口袋里的懷表,你無法察覺到它緊繃的發(fā)條。我心里的發(fā)條在為你的到來暗數(shù)著時間,用你感受不到的情緒陪你游走,你在漫長的歲月里只往那看過一眼,那一眼還很匆忙。
我只是熱切地想要在心靈深處和你單獨(dú)呆在一起,我不愿意使我分心。我一個人坐在家里,一坐幾小時,一坐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是想你,把成百件細(xì)小的往事翻來覆去想個不停,回想起每一次和你見面,每一次等候你的情形,我把這些小小的插曲想了又想,就象看戲一樣。因?yàn)槲野淹盏拿恳幻腌姸贾貜?fù)了無數(shù)次,所以我整個童年時代都記得一清二楚,過去這些年每一分鐘對我都是那樣的生動、具體,仿佛這是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我不想在遠(yuǎn)離你的地方過得快樂滿足,我把自己埋進(jìn)自我折磨和寂寞的黑暗世界。
我想要哀悼,由于看不見你,我也就不想擁有其他,並且樂于享受這種匱乏。再者,我不想讓別的事物轉(zhuǎn)移了我的熱情,一心只想透過你來生活。
我愛你這個人就是愛你是這個樣子,感情熱烈而生性健忘,一往情深而愛不專一。我就愛你是這么個人,只愛你是這么個人,你過去一直是這樣,現(xiàn)在依然還是這樣。
他感覺到一次死亡,感覺到不朽的愛情。一時間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思念起那個看不見的女人,沒有實(shí)體,充滿激情,猶如遠(yuǎn)方的音樂。
他們聽說過很多關(guān)于愛情的事,讀過許多關(guān)于愛情的書。他們知道,愛情是人們的共同命運(yùn)。他們玩弄愛情,就像玩弄一個玩具,他們夸耀愛情,就像男孩子夸耀他們抽了第一支香煙。但是我,我沒有一個可以向他訴說我的心事的人,沒有人開導(dǎo)我,沒有人告誡我,我沒有人生閱歷,什么也不懂:我一下栽進(jìn)了我的命運(yùn)之中,就像跌入萬丈深淵。在我心里生長、迸放的就只有你,我在夢里見到你,把你當(dāng)做知音。
我眼所見心所想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就連睡夢中我也只看見你,我把你視為知音,視為我的一切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告訴你的,全是些怪可笑的感情波瀾,孩子氣的蠢事。我該為這些事而害臊,但是我并不感到羞愧,因?yàn)槲覍δ愕膼矍閺膩頉]有比在這種天真的激情中更為純潔,更為熱烈的了。
那時我的整個身心全都用在了你的身上。你寫的書我全都買了;要是報上登有你的名字,那這天就像節(jié)日一樣。你相信嗎,你書里的每一行我都能背下來,我一遍又一遍地把你的書讀得滾瓜爛熟?要是有人半夜里把我從睡夢中叫醒,從你的書里抽出一行來念給我聽,今天,隔了十三年,今天我還能接著念下去,就像在夢里一樣:你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是福音書和禱告文。整個世界,只是和你有關(guān),它才存在;我在維也納的報紙上翻閱音樂會和首演的廣告,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哪些演出會使你感興趣;一到黃昏,我就在遠(yuǎn)方陪伴著你:現(xiàn)在他進(jìn)了劇場大廳,現(xiàn)在他坐下來了。這事我夢見過千百次,因?yàn)槲以?jīng)有一次,惟一的一次,在一次音樂會上見過你。
從這秒鐘起,我就愛上了你。我知道,許多女人對你這個寵慣了的人常常說這句話。但是我相信,沒有一個女人像我這樣盲目地、忘我地愛過你。我對你永遠(yuǎn)忠貞不渝,因?yàn)槭澜缟先魏螙|西都比不上孩子暗地里悄悄所懷的愛情,因?yàn)檫@種愛情如此希望渺茫、曲意逢迎、卑躬屈節(jié)、低聲下氣、熱情奔放,它與成年婦女那種欲火中燒的、本能的挑逗性的愛情并不一樣。只有孤獨(dú)的孩子才能將他們的全部熱情集中起來:其余的人則在社交活動中濫用自己的感情,在卿卿我我中把自己的感情消磨殆盡。他們聽說過很多關(guān)于愛情的事,讀過許多關(guān)于愛情的書。他們知道,愛情是人們的共同命運(yùn)。他們玩弄愛情,就像玩弄一個玩具,他們夸耀愛情,就像男孩子夸耀他們抽了第一支香煙。但是我,我沒有一個可以向他訴說我的心事的人,沒有人
在維也納這個霧氣彌漫的秋日夜晚,這個漫長的夜晚,我就一直那樣站在你的窗下,一直抬頭望啊,望啊——燈光,房子,和你,那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我在硬椅子上坐著睡了三四個小時,就在這期間,死神奪去了他的生命。這逗人喜愛的可憐的孩子,此刻就在那兒躺著,躺在他自己的小床上,就和他死的時候一樣;只是他的眼睛,他那聰明的黑眼睛合上了,他的兩只手交叉著放在白襯衫上,床的四個角上高高燃點(diǎn)著四支蠟燭。我不敢看一下,也不敢動一動,因?yàn)闋T光一晃,他臉上和緊閉的嘴上就影影綽綽的,看起來就仿佛他的面頰在蠕動,我就會以為他沒有死,以為他還會醒來,還會用他銀鈴似的聲音對我說些甜蜜而稚氣的話語。但是我知道,他死了,我不愿意再往床上看,以免再次懷著希望,也免得再次失望。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孩子昨天死了。
我悲傷,我要悲傷,看不見你,我就強(qiáng)迫自己過著清淡的生活,并且還以此為樂。再有,我懷著一股熱情,只希望生活在你的心里,我不愿讓別的事情來轉(zhuǎn)移這種熱情。我獨(dú)自一人坐在家里,一坐就是幾小時,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只是想著你,一次一次地、反反復(fù)復(fù)地重溫對你的數(shù)百件細(xì)小的回憶,每次見你啦,每次等你啦,就像在劇院里似的,讓這些細(xì)小的插曲一幕幕從我的心里閃過。因?yàn)槲野淹盏拿恳幻腌姸蓟匚读藷o數(shù)次,因此我的整個童年時期還都?xì)v歷在目,那些逝去歲月的每一分鐘我都感到如此灼熱和新鮮,仿佛是昨天在我身上發(fā)生的事。
現(xiàn)在我才知道,女人通?傄b出毫無準(zhǔn)備的樣子,假裝驚恐萬狀,或者怒不可遏,即使她們實(shí)際上迫不及待地急于委身于人,一定要等到男人再三哀求,說謊話連篇,發(fā)誓賭咒,作出種種諾言,這才轉(zhuǎn)嗔為喜,半推半就。我知道說不定只有以賣笑為職業(yè)的女人,只有妓女才會毫無保留欣然接受這樣的邀請,要不然就只有天真爛漫,還沒有長大成人的女孩子才會這樣。
你沒有認(rèn)出我來,那時候沒有,永遠(yuǎn),你永遠(yuǎn)也沒有認(rèn)出我來。親愛的,我怎么來向你描述那一瞬間的失望呢——當(dāng)時我是第一次遭受到?jīng)]有被你認(rèn)出來的命運(yùn)啊,這種命運(yùn)貫穿在我的一生中,并且還帶著它離開人世;沒有被你認(rèn)出來,一直還沒有被你認(rèn)出來。我怎么來向你描述這種失望呢!因?yàn)槟憧矗谝蛩共剪斂说膬赡曛,我時刻都想著你,什么也不做,只是想像我們在維也納的第一次重逢,根據(jù)自己的情緒狀態(tài),做著最幸福的和最可怕的夢。
你沒有認(rèn)出我,當(dāng)時沒有認(rèn)出我,也從來沒有認(rèn)出過我。
不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幸福地、愜意地生活,我把自己埋進(jìn)一個晦暗的、寂寞的世界里,自己折磨自己。他們給我買的新花衣服我不穿,我不肯去聽音樂會,不肯去看戲,或者跟大家一起興高采烈地去郊游。我?guī)缀踹B胡同都不出:你會相信嗎,親愛的,我在這座小城里住了兩年,認(rèn)識的街道還不上十條?
我就是愛你這個樣子:熱情又健忘,一往情深卻又用情不專。我就是愛你這種始終不曾改變的個性。
我無法泄露我真正的秘密,因此我的反抗似乎純粹是我的固執(zhí)己見和惡意的無賴行為。
對我來說,你的每一句話,就是福音和祈禱。整個世界只是因?yàn)楹湍阌嘘P(guān)才存在。
只有從來不曾有過激情的人,才會在一生中可能出現(xiàn)的唯一瞬間,表現(xiàn)出這般雪山突崩、這般狂風(fēng)乍起似的激情:多少年廢置無用的生命力忽然傾瀉出來,奔騰澎湃滾滾而下,一齊涌匯胸中。我從來,不論在這以前或以后,不曾像在這一秒鐘里那樣,感到萬分驚愕、滿腔怨憤,茫然不知所措。我原已心意堅決,不惜魯莽從事,準(zhǔn)備將長久積聚的全部生命一次拋擲出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迎面堵著一道令人頓失知覺的墻壁,我被激情帶著一頭撞在上面。
我整個的一生,我的一生一直是屬于你的,而你對我的一生卻始終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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