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我們成長路上一定會經(jīng)過的一段時光,在這段時間里,我們擁有最美好的年華,擁有最真摯的朋友,沒有那令人煩惱的問題,對于青春,相信大家都有一段很難忘懷的回憶。下面給大家?guī)淼氖顷P(guān)于青春的散文欣賞:青春中那段永恒的記憶。
中年之后,喜歡回憶,回憶如同春茶一般在歲月的沸水中復活了。這些日子,一個人的時候,常常會想起一些年輕時的往事,在曾經(jīng)漫長無邊的青春里,深深印刻在記憶深處的往事。在一些特定的日子里,那些青春往事,在腦海、在眼前不停地閃現(xiàn)著。這,興許是對青春的不舍吧!回望走過的路,曾經(jīng)年少輕狂的我們,有過多少無知的青春,從而讓養(yǎng)育我們的父母,擔驚受怕,夜不能寐。
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夏日,正值叛逆期的我,因那天父母多說了我?guī)拙,讓原本就不開心的我,竟然產(chǎn)生了“離家出走”的念頭。
天剛蒙蒙亮,父母親還未起床。一夜未眠的我,拿了身換洗衣服、洗漱用品,以及僅有的一千塊錢,還有一部諾基亞手機,悄悄地遛出了家門。逃離小區(qū)后,一個人在馬路上盲目地走著。
去哪呢?腦子里象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前幾天,遠在重慶讀書的一位同學,打電話讓我去她那里玩幾天。想到這,我當即決定去重慶。
有了目的地,其它事情沒再多想。于是,我便開啟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獨自遠行。
憑著印象,我乘公交車到了六里橋,然后打車來到北京西站。到售票窗口一問,才知道去當天重慶的座位票已售完。
當年,還沒有高鐵、動車,而且車次也沒那么多。從售票員口中得知,開往重慶的只有一趟列車,不僅車上設備比較差,而且也是開得最慢的綠皮火車。發(fā)車時間是晚上11點,估計要30個小時左右。
路遠、無座、條件差……我已顧不上許多,毫不猶豫地買了車票。
在車站煎熬了十幾個小時后,終于開始排隊檢票。排在我后邊有個女同志,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戴著眼鏡,看上去很面善。我就問她,姐姐您也去重慶嗎?是的!她肯定地回答。是不是在那兒工作?她接著問我。我說,找同學玩兩天。對話中,我知道她是北京通州人。于是,我的心里便踏實了不少。
檢票后,我跟隨這位姐姐來到了她的臥鋪車廂。整理完行李,她就爬到了上鋪。然后,側(cè)著頭和我聊天。過了不久,一位警察走到我跟前,輕輕地問我,你怎么不到鋪上躺著?并告知我,熄燈以后乘客是不能坐在通道的。我說,有點不舒服。他抬頭看了一眼上鋪和我聊天的姐姐,嚴肅地說:她不舒服,你下來讓她上去躺著?那位姐姐連聲說,好的好的,妹妹你趕緊上來躺著吧,我在下邊坐會。我說不用了,一會就好了。警察有點蒙了。問道,你倆到底誰沒有臥鋪票?我說,我沒有啊!
乘警了解情況后,同情地對我說,走吧,跟我去餐車。餐車里,有幾個人在用餐。警察讓我坐下,同時他也坐了下來,開始詢問我。你去重慶干嘛呢?年紀多大了?怎么一個人?等等,問了一堆問題。我說,頭一回獨自出遠門,去重慶找同學玩,也不知道做多久的車,以為火車很快就能到了呢!
乘警詫異的看著我。接著說,一個北京女孩子,第一次去那么遠,還是站票……他憑著經(jīng)驗似乎明白了什么。對我說,如果沒什么事就呆在餐車吧,這里安全,想吃什么也方便買。就這樣,在這位乘警的一路陪護下,順利到了重慶。在出站口,見了接我的朋友,警察才放心地離去。
這一路,要不是有警察大哥的關(guān)心和保護,還不知道會出啥狀況呢!打那以后,我對警察有一種特別的好感。
重慶是山城,也是霧都。白天,煙雨蒙蒙,飄飄渺渺,整個城市,若在山中、似在霧里、如在云端。夜間,潮濕的微風,帶著微微暖意,帶著麻辣香味,吹在臉上,打在身上,使人心寧神怡。
重慶以辣為主,想吃到京味飯菜是比較難的。記得,那幾天我吃得最多的是空心菜。因為市場上空心菜很多,既新鮮,又便宜,還不辣。由于吃住不習慣,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心里有點想家了!
已經(jīng)出來三天了,在家的父母非常著急,可是打電話我又不會接,只能讓姐姐一次又一次詢問我去了哪兒?我騙姐姐說,跟同學一起在北戴河。姐姐說,北戴河有什么好玩的,三天也應該回來了!我說很快會回去的。由于那個時候的電話長途漫游費貴,而且是雙向收費一千塊錢很快就所剩無幾了。
朋友見我悶悶不樂,便和她朋友帶我出去耍耍,散散心。我沒多想,便稀里糊涂的答應了。
那天,我跟著她們,沿著曲曲彎彎的山路,七拐八拐,鬼使神差地走進了一棟十分簡陋的樓房。在門的一側(cè),放了張桌子,坐著幾個人。您來了!有人熱情地上前與我們打招呼。接著將我們領(lǐng)到桌前,遞上表格,讓我填寫身份證,姓名,手機號等個人信息。我掃了一眼屋里的人,一個個探頭探腦、鬼鬼祟祟、賊眉鼠眼的;三樓的樓梯口站著兩個彪開大漢。頓時,我的大腦清醒了一大半,覺得自己進入了“黑窩點”。此時,我想到的唯一問題,就是如何脫身。于是,我假裝著急的樣子,忙亂地翻著隨身的包,然后用肯定的語氣說,身份證沒帶,手機也落在房間了。其實,我的手機是靜音狀態(tài),一直放在兜里。
朋友的朋友,見此情景馬上說,算了,不用登記了,先上去再說。我的朋友卻說,你不是帶手機了嗎?我說忘在住處了,你陪我回去取吧!沒等屋里的人反應過來,我拉著朋友急切地走出了樓外。
路上我問,你朋友是做什么的呀?是不是搞傳銷的?她說是,想拉她加入,她一直猶豫不決……
此地不可久留!第二天早晨,我直奔火車站,買了張沒有座位的站票,踏上了返京的綠皮火車。在車上,卻沒再遇到來時的乘警。車廂里擁擠不堪,看著有空的地方,腳下都是大包小包的行李,根本無法挪動,我站在狹窄的空間里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自己旁邊稍微寬松了些。低頭一看,有個軍用大提包在一點點地往前挪動,挪包的是位的穿著軍裝的年輕軍官。當我看他的時候,他也正注視著我。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他是可以幫助我的人。軍官很和善,很真誠,讓我有了幾分安全感。
我這人向來內(nèi)向,很少主動與人搭訕,尤其是男性。因此,一直到了北京,我和這位軍官沒有一句語言交流,也沒能留下任何聯(lián)系方式。臨別前,甚至連句感謝的話都沒說。如今回想起來,仍有一種淡淡的愧疚!
出了北京西站,天色漸暗,我已身無分文。朋友都說,我這個人是“傻人有傻福”。那天,已過了下班的點,但我還是給在西站南廣場一單位上班的同學打了個電話。恰巧,他那天加班晚下班了會兒。于是,坐了他的車一直把我送回家里。
……
青春的叛逆,是段淡淡的憂傷,盛滿淺淺的記憶,殘留在心底的那些碎片,成為了今生永不磨滅的回憶。時隔多年,我仍在掛念,那個可敬的乘警是否還在那趟綠皮車上?那位可愛軍官還在不在北京呢?
而今日,我沉浸在曾經(jīng)的青春往事里面,感嘆歲月留給我的美好和念想,在時間的長河里停舟思索,如同冬天的陽光在迷茫的晨霧中展開,寧靜淡遠,意境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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