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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是一位生活在古巴的漁民,他年齡很大了,有著一張飽經(jīng)滄桑的臉,雙手由于常年使用繩索滿是傷疤,但雙眼總是透出樂觀和永不言敗的神色。
他劃著小船,在灣流中捕了八十四天的魚,但一無所獲。
在最開始的四十天,有個名叫馬諾林的男孩跟著他。但后來男孩的父母認為老人是個衰神,便不再讓他跟隨對方去打魚。男孩感到很難過,有機會就來幫老人的忙。
這一天,男孩來幫他的時候,感到很愧疚,提出要繼續(xù)陪老人出海,但被老人婉拒了,他認為男孩應該留在運氣好的船上。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邀請老人去露臺酒吧喝酒。
在酒吧里,有許多漁夫開起了老人的玩笑,他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并不生氣。也有一些年紀較大的漁夫為他難過,有意去聊其他的話題。但老人都不在意,即使很多天不曾打到魚,他也沒有因此氣餒。
屢戰(zhàn)屢敗的人,很少能像他一樣擁有如此平和的心態(tài)。
老人與男孩喝著酒,談到了許多往事。男孩提出要去弄新鮮的魚餌,老人又有了興致。他的希望和自信從未消失,現(xiàn)在它們就像是海風那樣,漸漸強勁起來。
老人看過海水的流向,覺得第二天會是個好日子。他準備去遠海捕魚。
男孩力氣很大,他自告奮勇幫助老人搬東西,他們便一起離開酒吧,走回老人的家——一座小茅屋。
老人的茅屋非常簡陋,里面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泥地上有個用木炭燒飯的地方。墻上掛著兩幅畫,是他妻子的遺物。
原本墻上還有妻子的照片,但被老人取下了,因為看見它會使他倍感寂寞。
老人所默默承受的不光是寂寞,還有無比艱難的現(xiàn)實。他詢問男孩是否要吃魚肉黃米飯,其實男孩知道他因為許多天不曾打到魚,已經(jīng)揭不開鍋,連過冬的外套、鞋子和多余的毛毯都沒有了。
但他還是和男孩開著玩笑,稱八十五是自己的幸運數(shù)字,明天會抓到一條宰殺后還有上千磅重的魚回來。
男孩早就看出老人的處境,他沒有對此說什么,去露臺酒吧拿了一些食物過來。酒吧的老板馬丁對老人很好,經(jīng)常給他免費的飯吃。
老人與男孩高興地說起棒球的新聞,聊到他們喜歡的選手。男孩興致勃勃地說:“偉大的西斯勒的父親從來沒窮過,像我這么大時,他已經(jīng)在大聯(lián)盟打球。”
此處其實巧妙地暗示了馬諾林的年紀。他二十二歲,正是老人所懷念與向往的年紀。老人喜愛男孩,是因為總會在他身上看到自己曾經(jīng)的影子。
他不再年輕了,但依然像壯年時期那樣懷著堅定的決心,同時也變得更為沉穩(wěn),耐得住漫長等待的孤獨。
老人相信自己會抓到一條大魚,吃過飯之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老人夢到了年輕時的事情。那時他曾經(jīng)乘坐遠洋帆船前往非洲,在夜里看見海灘上有獅子。獅子是勇氣的象征,多年來,勇氣始終伴隨著他,不曾被丟棄。
他醒來,走出門外。清晨的寒氣使他直打哆嗦,但老人并未退縮,他沿著馬路走去叫醒男孩。
男孩揉著惺忪的睡眼,跟著老人走出門外。盡管早起使他疲憊,男孩卻說:“這是男子漢必須做的。”
走到茅屋之后,男孩拿起籃子里成卷的釣索、魚鉤和魚槍,老人則用肩膀扛起裹著船帆的桅桿。
他們把東西放到船上,去一個專門在清晨做漁夫生意的攤點喝咖啡。
老人慢慢地喝咖啡,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一整天僅有的飲食。他從很久之前便厭倦吃東西,出海打魚時僅靠一瓶水來滿足全天所需。或許是饑餓能使人保持清醒,又或許是他早已習慣靠頑強的意志力來支撐自己。
男孩拿來沙丁魚餌,幫助老人把小船推到水上,然后與他告別。
“祝你好運,老人家。”他說。
海面上有許多船只,每個人都朝著他希望能找到魚的地方而去。
老人看見水中的馬尾藻閃著磷光,他知道自己劃過了被漁夫們稱為“大井”的地方。因為水流沖擊海底陡峭的巖壁,在這里形成漩渦,所以有許多魚和蝦聚集在此。
按理來說,“大井”是個打魚的好地方,但老人卻決定繼續(xù)前行。
老人穩(wěn)穩(wěn)地劃著船,等到天蒙蒙亮時,發(fā)現(xiàn)自己劃出了很遠,比原先預計的還要遠。
他想,我要到遠海去,許多天來我白費力氣,也許在那里會有更大的魚。
這其實強化了故事的悲劇色彩。老人不懼挑戰(zhàn)的性格,讓他注定要走上一條艱辛之路,面對難以想象的兇險。
而海面此刻的平靜,更像是風暴來臨之前的預兆。
在經(jīng)歷了八十四天一無所獲的漫長等待之后,老人究竟會遇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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