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方都有自己信奉的神論,但是現(xiàn)在隨著科學的進步,越來越多的人都是無神論者,只相信科學,那么出于理性和靈性之間的爭論 并沒有一個實際的結論,接下來就隨小編一起來看這篇文章吧。
引子
1925年7月10日,美國政治家威廉·詹寧斯·布萊恩將進化論告上了法庭——在學校里宣揚無神論,是對上帝的褻瀆。
也有人認為他嘩眾取寵是為了在宗教勢力還很強盛的美國收獲威信。(事實上,到今天仍有部分美國高校不教授進化論,一些宗教家庭出身的大學生也堅信上帝造人說)但是,此時65歲的布萊恩身體十分虛弱,也早已過了早年的政治風光時期,加上當時美國國內(nèi)攻擊進化論思想(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風氣抬頭,我個人的猜想是,他只是想借助潮流,給自己的政客生涯留下最后的輝煌吧。
該案件7月10日審完,而且勝訴了,但為“上帝造人”正名的十幾天后,布萊恩就見上帝去了。
美國的反進化論風潮
要說哪個國家科技最發(fā)達,大多數(shù)人估計會認為是美國,也有特定領域(比如核能)的朋友會認為是歐洲,但大體上,美國給人的印象就是發(fā)達——科學研究發(fā)達、科技創(chuàng)新發(fā)達、經(jīng)濟更發(fā)達,就是足球一般(史稱“美中不足”),開個玩笑。
但其實,即使在美國,神的市場依然很大,布萊恩起訴進化論的事情過去近百年,但今天依然有一些勢力在宣揚或間接宣揚神創(chuàng)論。
前面提到的進化論起訴案之后,美國政府曾認定教授進化論違反法律。這一禁令持續(xù)到了1968年才被廢除。
但神創(chuàng)論者從未放棄打壓進化論,即使印證進化論的證據(jù)一再被發(fā)掘。
為了適應科學發(fā)現(xiàn),他們的論證方向和“傳道方法”竟然也展開了進化:
最初是直接傳授創(chuàng)世經(jīng)文,而后開始把神創(chuàng)論偽裝成“創(chuàng)世科學”,再后是提出“智能設計”論。
確實,科學的邊界,給了這些傳教士可乘之機,所謂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遠古至今從未變過。并非說科學費力研究的東西,神學早已弄懂,而是當不知道如何用證據(jù)與邏輯去解釋一些事時,便可以訴諸神靈,牛頓也曾把天體運動中無法證明的運動歸功于上帝,直到愛因斯坦時才有一次讓理性壓縮信仰的地盤。
反進化論者思路的進化,摘自果殼網(wǎng)
子所不語的東西的解釋套路未曾變過本質(zhì),從萬物有靈的薩滿到獨尊一神的上帝,不過換了個描述罷了。
(這一點,我聽過的最傳神的“傳教口號”,就是什么科學家費力登山,然后發(fā)現(xiàn)神學家早就坐在那里之類的)
照這樣看來,從小在九年義務教育中灌輸唯物主義的教育,我們的科學素養(yǎng)該高于美國吧。
我們的九年義務教育里充滿了唯物主義思想,對科學的推崇碾壓一切宗教,每門文科課程介紹到宗教,總是以批判的歷史眼光看待宗教的落后……
但其實,在信不信神這一點上,我們還真不一定就比西方國家強。
我大一的思修課上,以及之后的日子里,有一本書引發(fā)的“信神靈”的現(xiàn)象差點毀了我的三觀。
同九義,水何秀?
水,指的是正是一本“奇書”——《水知道答案》。
我第一次聽,是在大一的思修課上,說是一個日本人用水做實驗:
對著水做一大堆友好的事,說友好的話,放高雅音樂……然后水結出的冰花顏值高,水還具有保健功能;
但如果施加一些負面情緒,放一些躁動的音樂,水的冰花就特別難看,喝了還容易生;
再接下來,連貼上歷史名人和罪人的名字都有上述“保健”或“投毒”功效了……
另外,寫這本書的作者還挺有民科素養(yǎng)的,雖然連伴算子都不知道,連氫原子的電荷、質(zhì)量計算都沒做過,但還是把量子力學也扯上了。
但其實水的結晶,僅跟溫度、濕度有關
但事情詭異的不在這里,畢竟這本書后來就被查出來作者是個賣飲料的,提前給產(chǎn)品鋪墊賣點而已。
真正讓我詫異的,是我認識一些同學,居然相!信!這。!本。。!書。。。!其中還包括一位學物理學的朋友。
同樣都是九年義務教育,這杯水咋到了他們這里就秀成這樣了。。。
對信仰的追求
我問過一些相信這種“信念”、“玄學”、“心靈力量”的朋友,他們有不少學歷和知識水平都不低,大部分相信的,也并非上帝、佛祖或當世某一具體的教派,即使心存敬畏,也半信半疑(宗教家庭出身除外);
他們對“靈”“玄”“神”的相信,更多的是出于對不可知的敬畏,是知道得多也想得多后,為未知、茫然尋找寄托,如同對心靈力量的相信,寄托到一杯水上。
人生無界、宇宙無限,現(xiàn)今的科學、理性的分析,并不能解答每個人的每個疑惑,像很多生活問題一旦訴諸于公式化的分析,結果總是差強人意,甚至為人詬病。
世界的多元與復雜
他們對唯物主義、對那些聲稱知曉一切的“科學”的質(zhì)疑,也是“科學不能解釋一切”、“理性不能解答一切”。
其實,我覺得無論是相信那杯水,還是其他的什么心靈信念,向科學以外的力量尋求信仰寄托的人,更多的是相信自己的內(nèi)心。
這種相信,使得美麗心靈、個人意志乃至一些雞湯說法,可以在前路不明的時候讓他們堅持下去。
而這種信仰值不值得推敲、值不值得燒腦地去用邏輯辯證?對他們而言不必關心。
信仰是什么?如同羅馬滅亡、希臘傳承下來的理性光芒被野蠻幾乎掐滅后,不知何處去的人們的抉擇——正因為荒謬,所以才信仰。
不思據(jù)心,不議就口
——大乘佛教《維摩詰經(jīng)》
“科學不能解釋一切”,這其實也是科學強調(diào)的。科學不會聲稱知曉一切,科學的態(tài)度看科學,沒有“某個定理可被認定”,只有“某個定理尚未被證偽”。
而那可被研究、分析的科學范圍以外的內(nèi)容,那些只能提出假設的領域,如果非要用現(xiàn)有的知識取強行“證明”,像對已知領域的內(nèi)容下判斷一樣,只會是一個“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fā)笑”的結果,即使“發(fā)笑”的不一定是上帝/佛祖/其它宗教神靈。
佛家認為,最高的真理是不可思、不可議的;
真正科學的態(tài)度,也認為,對不可證實或證偽領域或命題下判言是不嚴謹?shù)男袨;這并不是科學最終只是求得的結論,是宗教或神學早已達到的領域,這只是兩種思想對人類認知邊界共同的敬畏。
人類的未來,向宇宙與科學的邊界探索
但是,承認科學不足,不等同于強行將未知的世界歸結于神。
從培根時代奠定實驗科學的基礎,到上世紀哲學家波普爾總結出批判理性主義,證實/證偽的方法論,為科學的已知和未知問題的求解,鋪就了一條明晰大道,讓我們面對未知的茫然時,即使承認未知,也不再用不以思辨為基礎的相信和寄托,去替代理性思考,不再需要讓科學以外的邊界,成為神學地盤。
科學賦予人類的,不僅僅是知識,更重要的,還有思辨的能力。
“科學研究能破除迷信,因為它鼓勵人們根據(jù)因果關系來思考和觀察事物。在一切比較高級的科學工作的后背,必定有一種關于世界的合理性或者可理解性的信念,這有點像宗教的感情。
同深摯的感情結合在一起的,對經(jīng)驗世界中所顯示出來的高超的理性的堅定信仰,這就是我的上帝概念。找通常的說法,這可以叫做‘泛神論的’概念。”
——《愛因斯坦文集》第一卷
專業(yè)學科學,而非只是高考后填了個理工科專業(yè)的那些朋友,那些知道得更多、想得更多、甚至還親自研究過宇宙邊緣、未來邊緣、生命深處的那些人,對那不可知的存在,雖然也持敬畏、尊重態(tài)度,卻很少訴諸宗教、玄學。
理性與神性的爭奪由來已久,相信未來也不會輕易平息,畢竟,這是對未知力量的假設與心靈寄托,和人類智慧探索與掌控精神的博弈,可能會伴隨人類文明的存在而一直走下去。
也許繼續(xù)探索下去,某天物理學的大一統(tǒng)理論,竟串起哲學家斯賓諾莎設想的“上帝本身即宇宙整體,每個事物是上帝的一面”呢?
來源:網(wǎng)絡整理 免責聲明:本文僅限學習分享,如產(chǎn)生版權問題,請聯(lián)系我們及時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