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72小時》是一部由張雪嬌導(dǎo)演,李宗雷主演的紀錄片,首播于今年的6月14日,小編整理了一些網(wǎng)友們對這部片的觀后感,一起去看看吧!
01
看完日本版《紀實72小時》,再看中國版,總感覺少了點什么,視角、畫質(zhì)、選題都很接近,同樣是采訪普通人,差距到底在哪里呢?
看得出中國版在努力接近日本版的風(fēng)格,中國版有《茶餐廳的人生滋味》,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日本版的那期《關(guān)于飯碗的故事》;中國版拍了《看見紅嘴鷗的城市公園》,日本版里有《京都的鴨川河三角洲》……
紀實是否意味著主觀視角的消失呢?在日本版里我們可以看到大量寫意的主觀鏡頭,比如流水、花草、天空等,這些看似不太紀實的鏡頭其實代表了導(dǎo)演的思想介入。
如果單純紀錄72小時內(nèi)某個場域里人的故事和狀態(tài),然后把這些不同人的故事串聯(lián)起來,顯然是不夠的。
關(guān)于普通人的紀錄片看似很容易拍,要拍好很不容易,一不小心就變成的記流水賬,需要導(dǎo)演有點石成金的感悟力。
在刊物《禪》上看到這樣一個故事。
趙州和尚活了一百二十歲,歲數(shù)大了以后,其他牙齒都掉了,只剩一顆牙齒,有人問他:你只有一顆牙齒,怎么吃飯呢?
趙州和尚說:老僧下下咬著。因為只有一顆牙齒,所以他每咬一下都能咬著飯菜,不會落空。
紀錄片每個鏡頭都不落空是很難,需要創(chuàng)作者心力的投入,這個過程有點像參禪,到底是風(fēng)動還是幡動呢?心動而已。
國內(nèi)版的敗筆在于導(dǎo)演主觀視角的缺失,讓整部作品失去了態(tài)度,也沒了主題,攝影鏡頭和主持人不停捕捉值得上鏡的人物故事,這些人物故事卻沒有光暈。
我想用“光暈”指代作品背后的思想,或冷色,或暖色的“光暈”,決定了一個作品的重量,而不僅僅是故事的堆砌。
在日本版里,經(jīng)?梢詮钠胀ㄈ说难哉Z中聽到一些頗有哲理的句子,這些句子也是日常的,讓人感到親切。
我想,拍攝者如果為了獲得這樣的句子去尋找拍攝對象,他會無功而返,只有創(chuàng)作者在這個時空里有相似的感受之后,他才容易遇到這樣的講述者。
這樣表達,可能顯得有些唯心主義,但是實際生活中我們遇到的事情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大家喜歡說心想事成,可是又郁郁寡歡,為什么,因為你的心并未真正朝那個方向想過。
媒體經(jīng)常詬病,中國人沒有所謂的公共空間意識,所以拍攝這樣一部紀錄片,在中國似乎更加困難一些,也決定了我們需要用日本不同的視角去認識另一種現(xiàn)實。
作為普通網(wǎng)友,他的觀影體驗僅僅停留在這個地方不錯,我也要去種草,這里面的人說的話跟我沒有兩樣,沒了。
因為去昆明翠湖公園看過海鷗,對《看見紅嘴鷗的城市公園》這期很期待,結(jié)果看了之后非常失望,因為導(dǎo)演浪費了一個非常好的題材,平鋪直敘幾乎毫無生命力。
我第一次大冬天看到漫天的海鷗,舉著面包的女孩,撒向空中的鷗糧,這一奇特的景象讓我感到眩暈,也感到無比的療愈,久久不愿離去。
可是我不知道《看見紅嘴鷗的城市公園》要講述什么,人與自然的關(guān)系?似乎也有些牽強。我想問問導(dǎo)演,你看到紅嘴鷗有什么感想呢?讓你聯(lián)想到了什么呢?
到了《茶餐廳的人生滋味》這期要好很多,在美食面前人的表達總要更自然一些,可是依然只是人物采訪的堆砌而已,沒有任何的主線,至少在日本版《關(guān)于飯碗的故事》里有一個主題,就是食物與勞動者的關(guān)系。
在我看來,《紀實72小時》模式的核心在于展示人與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繼而延伸出關(guān)于人生諸多問題的思索,引起觀眾的共鳴。
例如在日本版《京都的鴨川河三角洲》一期中,我們看到了年輕人、老年人、絕癥患者對于時間、人生的不同態(tài)度,都在這條河水邊有所映射,導(dǎo)演也用了大量的鏡頭給了潺潺的流水,望著河水發(fā)呆的老人的背影,這些鏡頭都是導(dǎo)演個人視角和思想的介入,也構(gòu)成了整部片子的主題和基調(diào)。
如果一部紀錄片,無法呈現(xiàn)出某種普世價值,那么他也注定不會成為經(jīng)典留下來,只是作為快速消費品,看完便忘了。
02
日本NHK的紀錄片《紀實72小時》,一集片長在25分鐘左右,聚焦于一個群體或一個場地,連續(xù)不斷拍攝72小時。播出12年后,一檔從名字、選題到片尾曲都完全復(fù)刻的中國版72小時敲鑼打鼓上線。拍攝前,中國版團隊去日本取經(jīng),日版的制片人說,「我們只有一億的偶遇,你們有十三億!
想想13億的樣本量,應(yīng)該不會太爛?可是播放上線后,卻幾乎都是差評。(尤其是來自原版粉絲集體唾棄)
抱著究竟能有多爛,以及原版好在哪里的心態(tài),我對比著看了兩個版本。
停留在過去的人
沿著這條路行駛,司機額頭是要出汗的。
被撞歪的防護欄用兩根繩子牽引,假裝還在工作;山坡邊滾落的石頭被網(wǎng)兜起來;一輛巴士,車身都是青苔,擋風(fēng)玻璃上一個蛛網(wǎng)大般的裂痕,車窗打開一半,可以想象當(dāng)時它滑落在這里時,乘客是如何撐住窗沿跳窗逃生。
這里不是廢土末日片的場景,而是存在于21世紀的日本,最后的邊區(qū),439號道路。
從起點德島市,往西340公里,都是439號道路。行駛不到一小時,路便會收窄,迎面而來另一輛車都要停車錯開,現(xiàn)代文明的味道開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野蠻氣息。甚至,在難得的停車休息點,你碰到的,都是全日本各地乃至香港慕名而來的驢友……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本地人,畫風(fēng)是這樣的……定睛一看,這不是活人!
越往前開,木偶越多,坐在輪椅上的,被綁在柱子上的,一股濃濃的頹喪又詭異的氣息。
終于看到一個燙著頭發(fā)、戴著防曬袖套的大嬸,停車開問,大嬸極其淡定地說,這就是木偶村啊。
大手一揮,這些木偶,都是她的孩子;而這個村莊,是她一手「建造」起來的。「130個」,她說,130個人,而非人偶。
鏡頭深入到并不寬敞的舊房子里,是一場正在高潮的「儀式」。新娘新郎穿和服隆重以待,旁邊的賓客也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跪坐著,雖然這種嚴謹,讓整個氛圍更加詭異了……
然而下一句話,把整個氛圍扭轉(zhuǎn)過來。
這兒的所有人偶,都是村子里已經(jīng)離世的人。
有阿姨的母親,隔壁的老婆婆,拜托她在自己死后,做一個帶著柔軟披肩躺在搖椅上的人偶,代替自己活下去;從前的老伙伴還聚在長椅上,對著看了一輩子的院前風(fēng)景。
木偶師的母親
如果一個村子的活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大概制作人偶,也是抵抗孤獨的一種方式。
木偶村莊
行程不到一半,一輛從大阪來的車子停在路邊,一個大叔看著群山中央。前后都沒人煙,這大叔這么特別,自然要問問原因。
「霧的上面,就是我家!顾忠恢福赶蜃约50年前離開的地方。
大叔做木匠的,在大阪居住了50年,還是會回來這里住上幾天!缚諝庵袕浡臉淠镜南銡,會讓我安心。」他背手,笑出一臉褶子,泛紅的臉上露出一顆金牙。
再往前走,路邊突然多出一個巨型「籠子」。生銹的鐵網(wǎng)編織出半個教室大的空間,一只孔雀在其中踱步。
這又是什么魔幻場景?
一個短發(fā)的大嬸,戴圍裙,拿著食盆,從山野里鉆出來,解釋說,這是自己父親,當(dāng)初把附近的保護動物聚在一起,開了一個小小動物園,小孩子多,動物園鼎盛時也有100多只動物。如今村子里的人都走掉了,也只有孔雀和這只叫烏多的鵝留下來。
仍然留在這里的大嬸,和孔雀、烏多,處在一種奇妙的親密關(guān)系中。一叫烏多,鵝就知道,她拿出青菜葉喂過去,這一天也不算太無聊。
在行駛了28個小時后,終于抵達休息區(qū)。
掀開藍底白字的暖簾,這位套格子杉圍裙、戴頭巾、扎馬尾的姑娘,手上一刻不停,是路上碰到的第一個年輕女性。她是東亞面孔,對著鏡頭說,自己26歲,是菲律賓人。
她是被先嫁過來的菲律賓阿姨介紹來的,而在這個叫土佐町的地方,多的是菲律賓嫁過來的女孩。
這趟「公路電影」快到終點,遇到了一位戴卷檐帽的中年女性,背一個籮筐,穿著深幫雨靴,在山野里尋找薇菜。社長死了,公司破產(chǎn),回到丈夫老家,年紀大了,找不到工作。被問到,最近一件開心的事,她苦笑著說不知道。
丈夫噴著煙,抱怨說,要是身體好,我早去城里了。
「和你老婆嗎?」
「我一個人,城里那么多女孩子!
短片結(jié)尾,面對鏡頭的是一位笑得羞澀又可愛的老婆婆,不知道今年是自己和丈夫的「金婚」,卻一定要把自己臨時準備的小禮物,交到攝制組手里。一邊說著路上小心,一邊漸漸消失在鏡頭里。
跑去未來的人
而到了中國版《紀實72小時》,似乎被猛然扯到另一個軌跡。
從日本四國的木偶村、兩只動物的動物園和菲律賓媳婦,到浙江中部橫店,直播、抖音和一眼望不到頭的群眾演員,生活的魔幻還是魔幻,只是換了種形式。
中國有70%的影視劇在橫店取景,前赴后繼的年輕人、中年人、老年人們,登記在冊的有58000名,被稱為「橫漂」。
就像中國版的導(dǎo)演在豆瓣發(fā)表的文章所說,國人在面對鏡頭時,因為提問方式的不當(dāng)?shù)仍颍麄儤O少有真實的態(tài)度流露,要么是極警惕,要么是戲精上身。
比如這位頭戴耳機玩兒手機的小哥,問到為什么來這條商業(yè)街,說自己是來觀察生活和人類的……
還有這位穿古裝舞劍的小哥哥,給自己哐哐戴了個高帽:影視拍戲,也是發(fā)揚中華傳統(tǒng)文化!
「想要活得不一樣!故菣M漂們共同的特點。
這個來自福建的主播妹子,19歲就出來打工,從服務(wù)員到大堂副經(jīng)理。打拼六年,她給自己總結(jié),「我很拼的。」
然而拿著攢了六年的錢開了服裝店,沒多久就倒閉了,關(guān)門那天,她說自己「不想要活的感覺」。來橫店散心后就留下來了,因為這是個唱歌也不會被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的地方。
這個小哥,從12歲開始學(xué)舞獅子,來到橫店后天天被人打,「每天都要死。」
在「死來死去」的日子里,他找到一個縫隙鉆出去,橫店依然有大量的舞獅子的戲,但是那些人的動作在他看來都不正宗。他的方法論是,這是一個神獸,不是一個玩具,要尊重它。
所以他準備開班講解如何舞獅。
在日版72小時紀實為什么「水土不服」的原因里,有人說,日本的「物哀」文化,喪得渾然天成,諸如此類,讓移植變得不倫不類。
可是越看下去,越覺得這群橫漂們,和439路上的人們,似乎也沒有太多不同。
比如說這位,拖著小音箱拿著無線話筒,穿著緊身牛仔褲和襯衣的平頭,說自己來萬盛街賣唱,因為這里人多熱鬧,「沒有那么孤獨,很快樂!购湍九即謇镏圃炝130個木偶來陪伴自己的大嬸一樣,他們?yōu)樽约簞?chuàng)造熱鬧。
19歲來橫店做服務(wù)員的姑娘,每個月薪水3000多,她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攢夠錢帶父母去旅游。剛被扔到異地的她,感覺一個人呆著「無聊」,說到分別,會偷偷哭,和那個嫁到剛?cè)毡緯r,頭些日子晚上哭得睡不著的菲律賓姑娘,好像也沒有太大分別。
還有這個阿婆,每天把自己的飯每天做好,有時候是粉干,有時候是豬肉,裝進飯盒,放到冰柜里。等沒有戲拍的人來取。她的笑容,和439短片結(jié)尾那位阿婆的笑,也有些相似呢。
不管是NHK大熱的三和大神,日本的公路還是橫漂,對這些群體的獵奇結(jié)束后,晾干,再看,每個人呈現(xiàn)出的生命樣本,是近似的。對孤獨的恐懼,都是一樣的。在生存和生活間跳躍的姿態(tài),也是一樣的。
橫店有個馬桶哥,從前在蛋糕房,舀一勺,放進烤盤,重復(fù)這個動作,一天重復(fù)13000遍,做出13000個蛋糕。來到橫店想做演員,難以維持生計。
他腦子靈活,晚上擺攤租滑板。男生十塊,女生半價。白天專門在橫店疏通馬桶地漏,搬家、保潔、縫補衣物,別人不干的活他都干,「生存是最重要的。」
這時候,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埋頭努力挖野菜的大嬸。
《紀實72小時》每一集涉及到的人物眾多,時長又只有一頓飯時間,這就意味著分攤到每個人身上的時間短到只有幾分鐘。短兵相接中,如何卸掉受訪者的戒備,是拍攝時核心要突破的問題。
導(dǎo)演坦陳自己有「找不到故事的焦慮」。
所以在諸多提問中,都隱藏著昭然若揭的預(yù)設(shè)性。比如在第二集《昆明:看見紅嘴鷗的城市公園》。畫外渾厚男音深沉地說,「長凳上有一位獨自坐著的男士」。
記者期待地走上前,
「您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我家屬,解手去了!
不死心,又問「你們今天到翠湖來做什么?」
大爺笑了,說,「到翠湖來玩!
我想本來在期待中,可能希望這是一個「愛人去世前我們經(jīng)常來翠湖散步現(xiàn)在她走了我沒事就來翠湖懷念懷念的」故事,被大爺一句「解手」打破后,對話就陷入到「正確的廢話」中。
采訪技巧不夠,制作方選擇了用「總結(jié)陳詞」來湊。
畢竟從小我們接受的語文教育就是總結(jié)中心思想、意義。所以,一定要有「分離是成長的必經(jīng)之路」這樣擔(dān)心觀眾看不懂、無法共情,而強行添加的煽情文案。
也許在朱軍的《藝術(shù)人生》里,這一套是奏效的;但是對被NHK原版哺育成熟起來的這一撥觀眾來說,反而雞精擱多了噎得慌。
在439公路中,那個在大阪生活了50年又回來老家的大叔,一句「空氣中彌漫的樹木的香氣,會讓我安心!咕妥銐虼騽尤诵。這時候加一句,「離不開的故鄉(xiāng),是最美的原風(fēng)景!怪惖脑,只會對人物和情緒造成冒犯。
《雕刻時光》中,塔可夫斯基引用了果戈里的信:
「我的工作室用鮮活的形象表達思想,而不是作論斷。我應(yīng)當(dāng)通過人物展示生活,而不是解釋生活!
日本版和國內(nèi)版最大的分別,到底不是工業(yè)的問題,是文化的區(qū)隔。片尾曲、制作方式或許可以復(fù)制,但是文化不能復(fù)制。
在提問前說一句「抱歉了打擾了」,讓受訪對象舒適,是分寸;在文案和配樂上,不對生活胡亂總結(jié),是節(jié)制。倘若能有節(jié)制和分寸感地呈現(xiàn),可能橫店和439號,年輕人和老年人,也并沒有太大不同。
而中國版糟糕的可能在于,當(dāng)這些樣本本身和日本的并沒有很大區(qū)別的時候,當(dāng)他們承受著生命中同樣的沉默、孤獨和魔幻,通過中國版的鏡頭呈現(xiàn)出來的,還是像一陣煙一樣飄走了。他們卻想要盡力做出一種區(qū)別,把每個人貼上標簽,想選出最具有「典型性」的13個地點,以實現(xiàn)把13億中國人放進13集的野心。
他們不知道,打動人的是那種「遙遠的相似性」。當(dāng)你捕捉到人們穿越生活禁區(qū)的一個橫截面,利落切下來,別廢話,便已算成功。
03
真的很喜歡紀實72小時的選地。
長沙是解放西路的深夜食堂小餐館,
昆明是有著遷徙候鳥棲息的城市公園,
青島是當(dāng)?shù)氐暮ur市場,
北京是798的時光慢遞。
【昆明】
從小標題上看昆明的這一期大概是最普通的,一群遷徙候鳥棲息的城市公園。
這種充滿了老年人的公園是每個城市的標配,他們在這里太極舞劍聊政治,自娛自樂載歌載舞。
稍微不同的就是,翠湖公園,有一群從西伯利亞飛來過冬的紅嘴鷗。
在這一集里有一句旁白大意是“近幾年中國人才真正實現(xiàn)了在城市間的自由遷徙。”
選地就注定了這里出鏡的大多數(shù)是老年人,和年輕人的為了生計輾轉(zhuǎn)于城市之間不同,
這些老人有來這里看看顧孫女的,有來這里過冬的,有來這里定居養(yǎng)老的。
一年奔波三個孩子不同城市的老奶奶說著“來這云南啊,說話聽不懂”
一對住在已經(jīng)故去父母的房子里的夫妻說出“現(xiàn)在,我們成為老人了啊,家里空空的哦”
在被問到是否習(xí)慣昆明的老奶奶說著“一家人在一起在這兒挺好”但偶爾也牽掛老伴的骨灰仍在北京。
人們揮著手和即將離開的紅嘴鷗告別,說著再見再見。
人文類紀錄片的感動點就在于每個和自己生活軌跡相似的瞬間。
這是關(guān)于昆明的,候鳥即將離開的,最后72小時。
【長沙】
和昆明公園的慢節(jié)奏不同,長沙這一期選在了解放西路。
在充斥著酒吧KTV電玩城的一條路,在一間深夜不打烊的小餐館。
漂亮年輕的女孩子們化著濃妝來吃飯,對面馬路不知因何打了起來。
長沙人真的很逗,自稱佛系的粗獷大叔,說起半路夫妻一直笑著不停的阿姨,
追回所愛人的理發(fā)師小哥,酒吧里嘶吼著為愛癡狂的人們,
承擔(dān)著家里欠債的銷售小哥說出的“還得起,人生還有那么長”
我心里的長沙就是有點土氣又有點暖,有繁華但更多是熱鬧里蒸騰起的煙火氣。
不管生活怎樣都能笑得開懷,就是長沙吧。
2017年的最后三天,72小時的落幕是湘江邊燃起的煙花和新的2018年。
【青島】
青島,提起來就就讓人想起啤酒和海鮮的城市。
這一期選擇在了營口路海鮮農(nóng)貿(mào)市場,
這個季節(jié)的頭牌,鲅魚,是必送給丈母娘的禮物,
一點海鮮加兩口小酒是下了班的出租車司機們的例行聚餐,
即將帶著皮皮蝦去拜訪老丈人的年輕男孩子,
忙于家人的一日三餐的阿姨嘴上抱怨著“這退休比上班還累呢”卻笑著說起女兒的孝順。
如同自稱“青島女婿”IT小哥所說,回到青島雖然有很多不習(xí)慣,但這個城市真的很有機會。
說什么人至暮年的感懷,更別提中年生活的重壓,
青島人的青島,是送鲅魚吃海鮮的美滋滋,是那一大扎啤酒喝出來的氣勢。
請問誰會不想過一口啤酒,一口海鮮的生活!
這是禁漁期前的最后三天,人們能夠吃到新鮮海鮮的最后72小時。的氣勢。
請問誰會不想過一口啤酒,一口海鮮的生活!
這是禁漁期前的最后三天,人們能夠吃到新鮮海鮮的最后72小時。
【北京】
時光慢遞,一個每個旅游城市或者旅游景點都有的店鋪。
其實在北京這樣一個多元素多文化的城市竟然選擇了這樣一個沒什么特色的地點,讓我有點驚訝。
但也許正是因為沒什么特別之處,所以才和每個人的故事都那么貼合。
一封信,異地戀情侶對于未來生活的共同約定;一封信,女孩將她的生活寫給故去爺爺;一封信,在困頓與疲憊中寫給未來的自己;一封信,回想此刻的不易記錄下來寫給15年后的兒子。
寫信這種事總是與充滿著情感的故事相連,讓這些浪漫又可愛的人們匯集于此。
我曾經(jīng)路過過太多家類似的店,也曾經(jīng)想著給給某個人寄一封帶著時光的慢遞。
然而提起筆最終都不了了之。
就如同那個來店里取回信件的女孩所說,信不能輕易去寫,承諾不能輕易去說。
我最怕大概就是,此刻寫下的,一年后都變成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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