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是一部由加拿大、墨西哥、德國和南非共同聯(lián)合制作的驚悚劇情電影,畫面色彩鮮明,劇情豐富,網(wǎng)友們對這部電影也是給出了不錯的評價,一起去看看吧!
01
兩個奧斯卡影帝的精彩演出,加上精彩的編劇,讓我為這部威尼斯電影節(jié)金獅獎提名的電影點贊。
一個患阿茨海默癥的猶太老人記憶逐漸衰退。但在朋友幫助下踏上尋找了當初殺害他全家的卻以死亡猶太人名義活在這世上的納粹黨衛(wèi)兵以報仇雪恨。
經(jīng)歷了各種險境和失敗之后,他終于找到了他要找的那個人?墒钱斈莻人和盤托出事實真相的時候,老人的記憶全都恢復了,他舉槍殺死了對方,最后也飲彈自盡。
當別人都在為此唏噓不已,覺得老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這么死了的時候,那個幫助他實現(xiàn)這一切的朋友卻說,不,他記得他所做的所有的一切。
為編劇點贊,衛(wèi)演員點贊。——《記住》
02
這個切入角度選取得太巧妙了,最后的劇情反轉單刀直入,處理得甚至有些冷酷,令人震撼。
戰(zhàn)爭過去了這么多年,納粹主義依然影響著人們。找到的第一位老人依然擁護希特勒的思想,但反對迫害猶太人的做法。
第二位老人是奧斯維辛幸存者,兩位老人抱頭痛哭的那一刻,令人動容。
尋找的第三位老人的兒子珍藏著納粹的物品,甚至仍認為戰(zhàn)爭的初衷是正確的。澤夫此時已經(jīng)認識到了戰(zhàn)爭的錯誤,他殺死這個人是潛意識中的反思。
澤夫殺死戰(zhàn)友,并自殺,是鼓起勇氣對過去的懺悔。
養(yǎng)老院安逸的環(huán)境,以及在尋人過程中,老人火車上遇到的小男孩和家人、辦理出入境人員、出租車司機等,這些都代表了和平美好充滿愛的生活,暗示著冒用奧斯維辛犯人姓名逃出的人不應享受這樣的生活,也讓人聯(lián)想到戰(zhàn)爭曾是多么殘酷,和平生活多么美好。
電影劇情層層推進,情感表現(xiàn)隱忍冷靜,結局令人驚嘆。主角老人們遲緩的行動仿佛是緩慢推進的歷史,人們總要在其中掙扎與等待。
03
飛機上看的,不是新片,事先沒有被安利被劇透,所以很真實地被震撼了?赐暌槐橹笥种乜戳俗詈笠欢,沒有刻意去切時間,這最后一段大致就是二十六分鐘吧,以此為界,把影片分為兩部分。
光看前半部分已經(jīng)很精彩了。一個非常悲情的、衰邁的殺手Zev,在另一個身體更加衰邁、但腦力卓越的老人Max的幫助下,利用即將燃盡的生命的最后時刻,去追殺納粹分子。他患有健忘癥,妻子一周前剛剛去世,但他不記得了,別人一遍遍告訴他,他一遍遍傷心,我一遍遍揪心。以為這個故事就是這樣了,他挨個排查4個被懷疑的老人,最后搞不好仇敵已經(jīng)死了,也沒準他僥幸成功復仇。也會出戲地想,國外養(yǎng)老設施真完善啊,對老人真的很體貼很耐心。實際上,前一晚我只睡了4個小時,原本打算在飛機上補覺的,這部影片從一開始就驅散了困意。
后半部分揭穿了身為惡魔的前半生,和偽造身份的后半生。之前感到違和的細節(jié)統(tǒng)統(tǒng)得到了解釋。他的囚犯編號紋身,和真正的奧斯維辛集中營幸存者的紋身,在樣式上是不同的。他聲稱不懂槍,非讓別人把用槍步驟寫下來,可是他挑選了殺傷力大的手槍,開槍之前也根本沒看字條,連發(fā)兩彈,一人一狗都是一槍斃命,絕對用槍老手,開槍像呼吸一樣自然。穿越國境時,在座椅上用衣服蓋著槍的做法也非常鎮(zhèn)定老練,其他事情上他都那么糊涂,要靠看信、給Max打電話才能知道應該怎么做,但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人從旁提醒和指導。他對德語的極力抗拒。他對于音樂的選擇。太多太多東西,是竭力偽裝也無法徹底掩蓋的。當然,他依舊是一個健忘癥患者,他沒有能力策劃一切,相反他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無時無刻吸著氧的Max才是決勝千里之外的主謀,他說上帝在向他微笑的時候,能夠想象他腦中的無數(shù)碎片因為Zev的出現(xiàn)而拼成計劃,因身體病弱而帶來的無力感通過Zev的可控性和行動力而得以解決。讓兩個納粹分子火拼一把,多么凌厲的構思。
飾演Zev的演員是我們的老朋友了,半個多世紀過去了,他含笑講話的樣子幾乎沒有改變,即使改變也是增加歲月沉淀的風度。角色和表演是如此復雜精微(或者不如說人性是如此復雜精微),以至于最終我都沒想明白,Zev到底是器質性的大腦退化記憶障礙,還是自己騙倒自己把不堪的記憶都封存了(心因性記憶障礙)。他在偽造身份下生活了幾十年,恰恰是他身上差一點點就弄假成真的納粹主義受害者特質,對家人的深情與親切,反襯出深淵一樣填不平、抹不去的惡。
惡魔可以愛家人,愛音樂,舉止優(yōu)雅,談吐高尚,但惡魔終歸是惡魔,審判總會到來。
04
住在療養(yǎng)院的高齡老人澤夫患上了阿茲海默癥。在朋友麥克斯的幫助下,他獨自踏上了復仇和尋找回憶的路途。澤夫和麥克斯作為曾經(jīng)從奧斯維辛集中營生還的幸存者,找到當年殺害自己家人的獄卒是他們此生的夙愿。
關于戰(zhàn)爭與反思、殺戮與寬容的主題,可以列出諸多電影,比如兩部著名的《辛德勒的名單》和《穿條紋睡衣的男孩》。本片與眾不同在于,它脫離了這種類型片的俗常套路,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反轉。最后十分鐘,拓寬了全片的深度:在漫長的一生中,一個人應該如何背負沉重的歷史?歷史會在多大程度上影響一個人的未來,來自政治與文化的清算是否可以真正讓一個人獲得救贖?
澤夫已年逾耄耋,還因為患失憶癥,常常將記憶與現(xiàn)實混淆。失去痛苦的記憶也許是一件令人解脫的事,他卻執(zhí)意要找回記憶,并無限接近一個最終令自己都無法接受的真相。在追尋途中,他遇到過曾因同性戀傾向而被關押在集中營的老人,也遇到過至今仍信奉納粹的德國狂熱份子。有些仇恨是這樣深,即便一個國家在事后極力償還公道、撥亂反正,也無法消除罪惡的火種。而苦難的記憶則以一種寫進基因的方式,定義著一個人的后半生。
看完電影不禁要問:澤夫的失憶究竟是主動還是被動?他不斷對自己說謊,竟然真的活在了自己的謊言中,這何其荒謬又何其悲哀。我們常常以一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去理解歷史:非黑即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們愿意相信,一個人犯下的罪行也許會逃脫法律的制裁,但最終無法逃脫良心的譴責。但現(xiàn)實果真如此嗎?我們對罪惡的審判是否真的如想象中那樣大快人心?
這個電影不宜劇透,因為它實在是一個峰回路轉的故事。既然劇透毀所有,那就談談影調吧。這個埃及導演似乎格外喜歡推鏡頭:先以一個全景開始,然后快速推到半身或面部特寫,用以詮釋人物豐富的表情以及他和周遭的復雜關系。這種方式似乎在將觀眾的視點急切地聚焦在主角身上,更加深了反轉后觀眾的驚詫,以及對這個人物愛恨交織的復雜感情。同時導演不惜以大量鏡頭表現(xiàn)澤夫高雅的音樂品味,一方面埋下伏筆,用以影射他的真實身份,另一方面也營造了一種悖反的效果:彈鋼琴的手和曾經(jīng)沾滿鮮血的手,它們來自同一雙手。沒有一個人是徹底的罪惡,正如沒有一個人是徹底的無辜。不走近一個人的歷史,就無法真正了解一個人的內(nèi)心。
影片也有諸多缺憾,比如一個90歲的患失憶癥的老人竟然可以順利地遠走他鄉(xiāng),想來不太現(xiàn)實。但影片要表達的主題,早已彌補了邏輯上的這些小缺憾。
反觀如今的電影市場,我們常常為了追求刺激的反轉和看似嚴謹?shù)倪壿,丟掉了表達的深度。很多電影看過即忘,像現(xiàn)代都市流行的一次性快餐。但總有一些電影,僅憑一個深刻內(nèi)核,就能在回憶的暗道里閃耀著金幣般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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