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再見》是一部由法國和加拿大聯(lián)合制作的電影,影片畫面精致,劇情豐富精彩,寓意深刻,網(wǎng)友們對這部影片的評價也是各有不同,下面就讓我們一起來看看網(wǎng)友們到底是怎么說的吧!
一
法國拍的戰(zhàn)爭題材始終沒能激起我的太多興趣,而且這部片子有不少似曾相識的影子,看過《軍官室》或《漫長的婚約》的朋友自然知道個中緣由。據(jù)說這部影片最近在法國熱映,好評不斷,我是第一次看這位導演的作品,卻沒感到太多的個人風格,反而更像是好萊塢的特效大片,當然內在的幽默和敘事依然是擺脫不了的法式標簽。
其實故事內容頗為大氣,細節(jié)也相當豐富:父子情深與戰(zhàn)后創(chuàng)傷,只手遮天的戰(zhàn)爭狂魔與潦倒落魄的戰(zhàn)爭英雄等。但是最重要的父子情線索卻有點失望,兒子對父親長久的恨究竟從何而來?為何最后兩人和解后兒子竟決然尋死?還有另一位男主角與女仆人的感情線也是比較莫名其妙,根本沒有發(fā)展起來就結束了,是受制于篇幅所限被砍掉了么?最無法理解的是片中唯一大反派在前半段氣焰囂張不可一世,但后面怎么就不堪一擊意外死掉?總覺得導演在主次情節(jié)的安排上顧此失彼,而懸念的營造更是難以維持到最后感人一幕,父子最后相認一幕竟然有點TVB劇集的俗套,也讓人遺憾。
不過,大手筆的制作確實嚴謹而執(zhí)著,比如美術設計和布景,聲音特效以及好多個航拍鏡頭的運用,給這部年代片足夠逼真的臨場感。演員的表演相當扎實,其中納威爾·佩雷茲·畢斯卡亞特在《每分鐘120擊》之后又再獻出驚艷的演繹,僅憑兩只眼睛就能演繹出性格復雜的人物個性,絕對是不可小覷的明日之星。
二
2017年最牛的法國影片是什么?隨意問十個人,有七個人會說是《每分鐘一百二十擊》——這部橫掃國內外各大電影獎項的LGBT電影。影迷們一度為它未曾入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而驚訝和失望。我們不妨來個更大膽的結論,也許剩余三個人的答案會是《天上再見》——這部在法國本土凱撒電影獎上拿獎數(shù)量僅次于《每分鐘一百二十擊》的法國商業(yè)片。所以民間流傳的說法是,《天上再見》是2017年法國第二牛的影片。
電影《天上再見》改編自法國推理小說大師皮耶·勒梅特的同名文學小說,獲得了2013年被稱為“法國諾貝爾文學獎”的龔古爾文學獎。有趣的是,勒梅特一向以推理小說聞名,《天上再見》卻是一部史詩級的純文學作品。
電影的氣質與原著極其相似——用超現(xiàn)實的幽默諷刺手法描繪了1919年真實而哀傷的巴黎社會圖景,荒誕十足而緊湊流暢的戲劇化情節(jié)凸顯了極致黑暗的主題——關于創(chuàng)傷,腐敗,操控與死亡。
影片由演員阿爾貝·杜邦泰爾自編自導自演,厲害了。去年也可說是“橫掃”了凱撒獎,一共獲得了12項提名,收獲了5個獎項,分別是: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攝影,最佳服裝與最佳布景。下面我們就來具體分析一下,這部影片到底“牛”在哪里。
首先是攝影。有很多人提到《天上再見》的影調特別像法國導演讓-皮埃爾·熱內的名作《漫長的婚約》,其實不盡然。《漫長的婚約》里的色彩更艷麗張揚,就像鮮艷的油畫,生機勃勃,而《天上再見》則顯出20年代老舊的天然彩色相片(Auto chrome)的質感,呈現(xiàn)朦朧迷離的氛圍。此項技術是歷史上第一項商業(yè)化彩色攝影技術,與影片商業(yè)犯罪的標簽也頗為契合,仿佛直接把觀眾拽進了20世紀20年代的巴黎。片中多次出現(xiàn)的長鏡頭總是強調著人物所處的背景環(huán)境;幾乎每一個表現(xiàn)人物情緒時對人物或景物的急速推進鏡頭,都強烈詮釋著“荒誕”之感,帶動著影片整體的快節(jié)奏。
影片能獲得最佳改編劇本獎,絕不是徒有虛名。雖然原著是純文學作品,情節(jié)還是勒梅特擅長的犯罪題材。電影描述了阿爾伯特與愛德華兩位士兵在經(jīng)歷了一戰(zhàn)后歸鄉(xiāng)隱姓埋名,通過向士兵家屬兜售戰(zhàn)爭紀念碑而騙取錢財?shù)墓适。情?jié)始終充滿著欺騙——愛德華被炸掉下巴后拒絕回家,阿爾伯特只好調換他的身份,帶著他隱居,并向他家里人撒謊他已去世;眼看著謊言要被拆穿,阿爾伯特被軍官上司普拉代勒逼迫著將一句陌生的尸體代替了愛德華的尸體葬在了其家族墓地里;普拉代勒由此發(fā)現(xiàn)了發(fā)戰(zhàn)爭財?shù)臋C會,偷偷替家屬們盜出家人尸體并以無名尸替代;阿爾伯特盜取公款來制作戰(zhàn)爭紀念碑宣傳冊……在一環(huán)連著一環(huán)的情節(jié)中,法國戰(zhàn)后退役老兵的不公正待遇,戰(zhàn)爭投機分子與精英階層的丑惡嘴臉——階級與社會問題昭然若揭。
在看完影片后,我第一個感覺便是“高級”。高級之處便在于它的美工。這便不得不提里面閃瞎眼的各式面具。面具在影片中既是愛德華的“遮羞布”,也是他的“晴雨表”。在遮住傷痕的同時,也巧妙地利用了他的藝術天賦來詮釋人物的心理狀態(tài)。
由面具引申出一個更加“高級”的概念——裝飾主義與裝飾主義運動。20世紀初在法國掀起的裝飾主義運動,經(jīng)歷了一戰(zhàn)的“卡殼”后,在戰(zhàn)后卷土重來,以奢華,精美的藝術作品聞名。這與法國歷來擅長的奢侈品設計脫不了干系。裝飾藝術詞語源于1925年巴黎國際裝飾藝術與現(xiàn)代工業(yè)博覽會(Exposition International des Arts Decoratifs et Industriels Modernes),這一構思是法國戰(zhàn)后工業(yè)發(fā)展和經(jīng)濟恢復計劃的組成部分。裝飾藝術在這一特殊時期產(chǎn)生,進化,使得法國的奢飾品設計技藝與工業(yè)文明高速發(fā)展后產(chǎn)生的各式新式材料相結合,創(chuàng)造出了新的藝術形式來符合新的時代特征,為人們的新生活尋找精神與物質的雙重宣泄口。
影片的藝術部門就承載了這一時期裝飾藝術的理念,原創(chuàng)了一系列面具與素描畫,既緊緊抓住了影片的時代藝術特征,又在電影美學層面上為影片助力!短焐显僖姟返拿婢咴O計師Cecile Kretchmar已經(jīng)參與了多部影片的藝術與妝發(fā)工作,是一位極具想象力與創(chuàng)造力的藝術設計師。有興趣的童鞋可以看看她在flickr網(wǎng)站上的設計主頁http://www.hmlawpc.com/people/23551378@N07/ 。
法國的裝飾藝術受奢侈品藝術,非洲,南美洲原始藝術,古埃及華貴典雅的宮廷藝術及工業(yè)文明的影響,在本質上是非平民化,為權貴精英服務的。雖然在設計實踐上具有精英主義傾向,但在政治藝術上卻具有民主化傾向。影片也利用了這一概念:用精英主義傾向的裝飾主義美學風格來描寫一個反精英主義的故事。
為什么說是“反精英主義”的?首先,除了男主角阿爾伯特,剩余的男性角色全都來自法國的上層階級,是被定義為“精英”的那群人。反派軍官普拉代勒愛好戰(zhàn)爭,不惜槍殺自己人以便殺戮能繼續(xù)下去;他對犧牲將士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大發(fā)戰(zhàn)爭橫財;他假惺惺和自戀,一出場便讓人討厭,卻能以軍官的身份退役并取了富家小姐為妻。“悲劇中心”人物愛德華雖然因戰(zhàn)爭而變得“不再”完整,淪為底層人民,卻是富家公子出身。他的“跌落”是精英家庭的“惡果”。愛德華的父親是德高望重的權貴人士,卻因過于嚴厲的父愛而讓兒子怨恨自己,不惜“假死”來逃脫這個家庭。他的失敗在于不懂如何表達愛,最后永遠活在愛子之死的痛苦中。三位“精英”的“面具”被一一揭開,丑惡與悲劇無處遁形。
影片也有因商業(yè)手法拍攝而顯得類型化的弊端。人物扁平——正面人物的動機之善使得犯罪也沒了“惡”;反面人物性格之惡使得悲慘下場大快人心;結局皆大歡喜。特別是軍官普拉代勒這個反派人物,很難說他的性格與做法是天生的還是被戰(zhàn)爭所異化,影片交待不明,也使得反派人物缺少了深度。
三
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會想起歐容的《弗蘭茲》和熱內的《漫長的婚約》,三部電影均由法國人執(zhí)導,故事背景也都設定在一戰(zhàn)后的法國,主題也幾乎一樣,尋找戰(zhàn)后消失了的親人或愛人。雖然題材一樣,但三部電影在風格上又有所差異,《弗蘭茲》采用黑白影調,沉重壓抑;《漫長的婚約》的攝影指導是之前與熱內合作過《天使愛美麗》的德爾邦內爾,色彩豐富,唯美浪漫;而這部去年的新作《天上再見》則色調古樸,故事帶有一點戲謔夸張的味道,尤其是愛德華所帶的多副面具,奇詭華麗,甚至取代了角色的對話,成了這部電影的一大亮點。
就在愛德華把陷入沙坑中的阿爾伯特拉出來時,一枚落在身旁的炸彈毀掉了他的下半邊臉,醒來后,他無法接受鏡子里殘缺不全的自己,于是他選擇了“死亡”,在阿爾伯特的幫助下與一位早已經(jīng)死了的士兵調換檔案,因為重傷他以尤金的名字拿到了轉院許可證,盡管醫(yī)生為他做了整容手術,但丑陋的疤痕依然讓他無法直視自己,作為一名藝術家,他親自做了多副奇形怪狀的面具,遮蓋臉上的傷疤,同時隱藏起了真實的自己。
由于受傷嚴重,發(fā)音不清楚,愛德華平時很少說話,因此面具成了他的發(fā)聲筒,形狀各異的面具代表了不同的身份和不同的心情。
第一副面具妖冶奇詭,這是愛德華作為一個畫家的身份象征,經(jīng)歷了四年戰(zhàn)爭,在硝煙籠罩,炮火連天的戰(zhàn)場中他的畫作大多都充滿了死亡氣息,詭異恐怖,在影片開頭,前一秒還在壕溝中畫畫的愛德華,下一秒就被喜歡戰(zhàn)爭的變態(tài)上尉普拉代勒強迫著沖上戰(zhàn)場,被死神奪走了“半條命”,在戰(zhàn)爭中,生與死僅一線之隔。
第二幅面具可以表露心情,阿爾伯特同意與愛德華合作售賣戰(zhàn)爭紀念碑時,面具上的黑條轉為上揚,悲傷變成了高興。
得知自己的姐姐嫁給普拉代勒后愛德華的心情從剛才有很多錢的喜悅變成了帶有怒色的悲傷,他恨普拉代勒,要不是他故意挑起戰(zhàn)爭,阿爾伯特也不會掉進沙坑中,他也不會被炸彈毀容。除此之外,家人一直是他想回避的話題,他向家人隱瞞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第三副面具是藝術學院的老畫家,愛德華戴著這幅面具創(chuàng)作了許多戰(zhàn)爭紀念碑的設計圖,表明了他畫技高超嫻熟,想象力豐富。
看到戰(zhàn)爭紀念碑的廣告宣傳冊后,愛德華戴上了第四副面具,像一個狡詐的商人,如果計劃成功的話,他會賺到很多錢。
第五副面具是用錢做的,這將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揮霍,在這個長焦鏡頭中,前面的火苗似乎已經(jīng)燒到了愛德華的面具,有某種不祥的預兆。
愛德華戴上第六副面具,一個面相陰險邪惡的長發(fā)女人,來到補助金基金會,將普拉代勒在墓地造假謀取私利的信息交給一個從未受過賄賂的督查,讓他去查辦普拉代勒,實現(xiàn)自己的復仇計劃。
第七副面具嚴肅刻板,愛德華一邊觀察普 拉代勒被檢查,一邊照著姐姐的相片作畫,至少在此刻,他仍想念著他的姐姐。
愛德華戴著第八副面具審判了那些挑起戰(zhàn)爭并享受其中的官員,戰(zhàn)爭毀了愛德華的臉,毀了他的一生,同時也摧毀了無數(shù)家庭的幸福,充滿硝煙的戰(zhàn)爭結束了,但個人的戰(zhàn)爭仍在繼續(xù),阿爾伯特的未婚妻拋棄了他,若不是愛德華,他連像樣的工作都沒有,生計成了問題,這反應了戰(zhàn)后很多人都無家可歸,沒有依靠。在戰(zhàn)爭中失去親人的家屬也在忍受著思念的煎熬,一如愛德華的姐姐和懊悔的父親,得知愛德華在戰(zhàn)爭中死去的消息后都無比悲痛,體現(xiàn)了影片反戰(zhàn)的思想。
第九副面具是所有面具中最為華麗的藍羽鳥首面具,綴有金色的閃閃發(fā)光的鱗片,他戴著這幅面具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曾經(jīng)被小時候的愛德華認為是混蛋的父親。影片用一串快速的閃回鏡頭交代了兩人日漸冷淡的父子關系,父親忙于生意,年幼的愛德華在母親死后很便很少得到父親的關愛,在兩人最后的交談中還可以推測父親當初并不看好選擇繪畫的愛德華,無奈之下,愛德華離家參軍。
但是父親始終并不知道眼前這個戴面具的人正是自己的兒子,他只是以為這個人是他兒子的一個朋友,分別推向兩人眼睛的鏡頭將兩人飽含深情的視線連接在一起,父親告訴眼前的愛德華,他的兒子很有藝術天賦,他為他感到驕傲。愛德華眼睛微微濕潤,他擁抱著白發(fā)蒼蒼的父親,很模糊地說了一聲“謝謝”。愛德華原諒了父親,隨即跑到樓頂?shù)膰鷫ι,縱身一躍,像鳥張開翅膀般展開雙手飛向死神的擁抱。
愛德華的自殺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就像阿爾伯特所說,他的名字應該是調換檔案后的尤金,而那個毀容了的愛德華連帶著他的過往早已埋入土中,他無法承受這個比死還要難受的打擊,所以他早已為自己宣判了死刑,一如他從未摘下面具,從未告訴家人自己還活著,他厭惡自己扭曲丑陋的臉,厭惡自己含混不清的發(fā)音,漸漸的開始厭惡這個世界,他從未嘗試過重新融入周圍的一切,從戴上面具隱藏真實的自己的那一刻起,死神就已經(jīng)在不遠處向他招手了。
讓他堅持到最后的是一直照顧他的朋友阿爾伯特,是給他當翻譯的小姑娘露易斯,是他擔心的姐姐,更是在他昏迷不醒時夢到的父親,阿爾伯特找回了幸福,除掉了隱患普拉代勒,與父親冰釋前嫌,這個世界再沒有什么值得他留戀了,死是他唯一的歸宿。
相比《弗蘭茲》和《漫長的婚約》,這部電影的情感處理得不夠細膩,加之愛德華的臺詞少得可憐,結尾顯得很倉促,到最后給人深刻印象的還是戴著面具的愛德華,而不是面具后的真實的愛德華,而其他的角色都很單薄,尤其是“來路不明”的露易絲,除了當愛德華的翻譯之外顯得很多余,不過這畢竟是一部略帶喜劇色彩的電影,自然不如前兩者那般嚴肅深刻,但法式情調的配樂、充滿時代氣息的建筑和裝飾增強了影片的觀賞性,片荒的時候可以挑來看一看。
四
《天上再見》絕對是2017年最不該被忽略的法國電影。
影片以橫掃的姿態(tài)君臨法國電影凱撒獎,最后獲得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美術和最佳攝影等獎項,幾乎涵蓋了從內容到形式的各類大獎。
《天上再見》改編自法國作家皮耶·勒梅特的同名小說,文學評論界認為該小說是一部偉大的作品,
敘事靈動活躍、曲折離奇,行文罕見地融會貫通。它緊張刺激,節(jié)奏強烈,令人屏息,對法國1918年至1920年間,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后的細膩觀察,既尖酸諷刺又娛樂性十足,既滑稽可笑又發(fā)人深省。
小說已經(jīng)被譯成20多種文字,僅法語版銷量已破100萬冊。
和小說一樣,電影《天上再見》有著推理類型片的敘事架構,還有著極高的美學觀賞性,法國巴黎的醉生夢死,浮華虛偽在優(yōu)美精致的布景中顯露無疑,美感十足。
《天上再見》還原了電影的本身,靠著非凡的敘事能力鎖住了觀眾的注意力。從影片開始的第一幕,我就被按住在了沙發(fā)上,不忍離開。
那是故事的魅力,是故事手藝人的魔力。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末期,法德之戰(zhàn)陷入膠著,就在德國即將宣布戰(zhàn)敗前,野心勃勃的長官亨利,謀殺了自己的部下,一聲槍響激活了戰(zhàn)壕雙方緊張的軍人們,雙方為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發(fā)起了沖突。
法軍雖然攻下了堡壘,卻死傷慘重。
男主角,懦弱的中年人艾伯特險些喪命,年輕軍人愛德華為了就他被炸掉了整個下巴。
亨利獲得了榮譽,衣錦還鄉(xiāng),靠倒賣軍人的棺材大發(fā)橫財,還娶了巴黎商人主席的女兒。
而艾伯特遭受了未婚妻的背叛,在商場謀了一個開電梯的低下職位,同時還要照顧毀容的愛德華。
愛德華沉迷于嗎啡的麻醉效果,不愿回家,躲在閣樓,封閉自我,逃避社會。
直到有一天,他們發(fā)現(xiàn)亨利娶的女子居然是愛德華的姐姐,為了討回正義,他們決定展開復仇計劃。
《天上再見》以倒敘的方式展開了這個蕩氣回腸的故事,有小說做基底,影片的劇情推進扎實有力。
《天上再見》通過設置兩位性格迥異的主角,講述了一戰(zhàn)之后,法國社會的現(xiàn)狀。其中,兩人對于生與死的態(tài)度和對待方式極為耐人尋味。
愛德華一心就死,雖然活著,可靈魂早就死去,他個故事線埋藏著感人的親情炸彈。
愛德華從小就和父親關系不和,有著繪畫天賦的他把父親丑化為撒謊的小丑,為了逃避家庭,和父親賭氣,他從容參戰(zhàn)。
為了銷聲匿跡,戰(zhàn)后,他在艾伯特幫助下,捏造了自己陣亡的謊言,其父親得知消息后悲痛之極。
片中,他一次又一次利用自己的繪畫和手工天賦為自己制造了多幅精美的面具。那些面具之后藏著一顆破碎的心,四分五裂的魂。
被炸毀的面孔讓他無法在戰(zhàn)后找到自我的身份認同,同時他非常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特別是父親的認可。
《天上再見》講述的重點就是戰(zhàn)后那些受傷的普通人,來自心靈和肉體的傷痛困擾著這些戰(zhàn)斗英雄,而陣亡者的家人自然也需要特殊的方式去消解親人死亡的痛苦。
他們都需要在戰(zhàn)爭后,重新找到自己在社會的位置,得到他人的認可,從軍人到社會人的身份認同之路并不平坦。
艾伯特就是影片中的普通人,重回社會后,他孤獨,經(jīng)歷著低谷,愛情事業(yè)同時遭遇挫折,他拼命的想活,可社會卻要他死,他想過自殺,是重生后的愛德華再一次救了他。
兩人一拍即合,靠制作紀念戰(zhàn)后死者的紀念碑騙取錢財,他們決定收到定金后就遠遁他國,從此過上富裕的生活,
同時,他們也要揭露亨利的罪行,不能讓惡人橫行天下。
片尾,兩位主角都付出了代價,但也獲得了解脫。
他們成功騙取了大量錢財,愛德華的父親也通過紀念碑畫作上的圖紋找到了他,兩人相遇,和好,父親認可了愛德華的成就,就在兩人握手言和之時,愛德華選擇了死亡,縱身一躍,完成了自我的解放。
由死而生,死亡對于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艾伯特也直面了自己和亨利的罪惡,從一開始,他就發(fā)現(xiàn)了亨利的罪行,但因為身份差距懸殊,他選擇沉默,充當了惡行的幫兇。
片尾,他以玉石俱焚之勢,提槍面對亨利,親手總結了謊言,阻斷了罪惡。
艾伯特帶著錢財,重新結識的愛人,還有那位一直陪伴著他們的孤兒離開了法國,去向未知的世界,開始全新的人生。
《天上再見》的故事劇情曲折有趣,多個反轉在巧合中有著通順的因果邏輯,讓人在感嘆奇跡之時,不至于覺得太為隨意,讓戲劇化效果大打折扣。
《天上再見》是法國一戰(zhàn)后的浮士德,它通過隱喻化的人物設計,用帶著法式浪漫的喜劇方式,精準的呈現(xiàn)了當時社會上,各階層人的心態(tài)和面貌。
無疑,影片的主題是反戰(zhàn)。
影片中,無論是富人階層還是平民階層,男人女人,小孩還是老人,都忍受著戰(zhàn)爭帶來的摧殘和異化。
原有的社會形態(tài)被戰(zhàn)爭擊碎,人們需要通過自我的努力從新回歸社會,而社會中人人都在面具下生活,偽裝著,表演著,相互隱藏著最真實的自我。
比如女人假裝不認識未婚夫;
男人為了權利坑蒙拐騙;
小孩在戰(zhàn)后成為孤兒;
老人失去了孩子,
片中,愛德華手中一個又一個面具都華麗無比,可面具之下只是一副殘缺的面龐。巴黎的紙醉金迷背后是人們內心的丑惡、貪戀嘴臉,悲傷的靈魂。
《天上再見》是戰(zhàn)后法國的精湛史詩,讓我們得知,成功和資本的積累,都建立在傷痕累累的廢墟上。
影片表面是歡樂的,帶著有點夸張的喜劇風格,布景奢靡又華麗,
可故事內里卻透露著腐敗和憂傷,
無論是愛德華以自殺成就永恒,還是艾伯特帶著金錢和愛人隱居他國,結局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殘酷的,
他們的家鄉(xiāng),國家最終都以各種形式驅逐了他們。
他們在戰(zhàn)場上為了守護國土付出了自己前半生的人生,可最終卻被國家拋棄和遺忘,他們只能在異國,在天上,尋求再見。
片尾,愛德華的死去象征著戰(zhàn)后人們肉體的重創(chuàng),
而艾伯特的離開則是人們精神的消亡。
面對罪惡,如果我們無法對抗, 那就各自死去,天上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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