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華》觀后感,今天小編給大家?guī)硪粋觀后感,《嘉年華》在豆瓣的年度評價中排行第比較靠前,所以今天特地把《嘉年華》的觀后感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
如果《熔爐》展示的是對抗,《素媛》探討該如何做心理修復(fù),《嘉年華》則像是在尋找為何沉默。
恰巧,是在一個叫海上嘉年華的地方看這部叫《嘉年華》的電影。叫嘉年華的地方常常排列著大片的新式建筑,巨型摩天輪,一座城市的繁華和喧囂所在,這里沒有煩惱,人間天堂。
也許嘉年華的另一個寓意是:正常人不會長久停留
電影里的故事也發(fā)生在海邊的游覽區(qū),好多拍婚紗的男男女女,爛醉如泥的男人,沒人能看到那被悄然隱藏的悲哀。
在這里的一座旅店里,劉會長和兩個女孩——小文、新新發(fā)生了關(guān)系,而旅店打工的小米是唯一看到的人。
《嘉年華》有著非常電影化的敘事語言,這讓它整體的克制,通過細節(jié)慢慢散發(fā)出了力量。
夢露雕像的腳
瑪麗蓮-夢露,這位美國性感的符號,自幼生活在孤兒院,經(jīng)歷三次失敗的婚姻,出演了無數(shù)的花瓶角色,在36歲的時候孤獨地赤身裸體地死在旅館,夢露的半生,都在男人審視的目光中度過。
而片頭即出現(xiàn)的夢露雕像無疑成為《嘉年華》最重要的意義代指,在每一段戲中,我想她代表著不同的意義,這部電影具有非常明顯的女性主義特征。
在影片最開始,它似乎是全新的,人們樂意同它合影,她也是女孩的一種美好的寄托。但鏡頭給出的是16歲黑戶口女孩小米的視角,那時候我們尚不能完全確定雕像就是夢露,通過小米的視角,我們只能看到她的腳和——裙底風(fēng)光。就是這樣可謂直白的雕塑赫然出現(xiàn)在海邊的公共場合,是不是在說我們的文化向來都是將女性作為一個欲望的投射對象?甚至絲毫不用遮掩?
第二次,我們在夜色中看到了雕像夢露落寞的背影,離家出走的小文孤單地依靠在她的腿邊,那是在母親說她穿不三不四的衣服,披頭散發(fā)——是你騷,才惹禍上身的;再一次,她矗立在夜色中不動聲色,與此同時,莉莉正在被一個中年男人欺侮,小米在拼命奪回自己的頭套。小文被剝奪了女性特征,小米的審美則同樣被剝奪。
這兩場戲都被夢露見證,都是在夜里,鏡頭給出的是夢露的后腦勺和迷糊的身影,夜里她無法再吸引人的目光,而是被遺忘的蕭條,而雕像的姿態(tài)更加重了這種悲哀。小文逃、小米追,夢露張揚著身姿,這種主動性帶來的卻只是被遺忘被剝奪,夢露沉默,女孩也發(fā)不出聲音。
也不知過了多久,再看到夢露,她的腿上已經(jīng)貼滿了小廣告。這時候小米差點被健哥在晦暗的光中占了便宜,她也通過郝律師再次接觸到受害者——當(dāng)初看她們比自己過得好,所以甚少同情,但這次小米一人湊過去往下撕那些廣告;夢露這時成了她,成了小文,也成了說“下輩子不做女人”的莉莉,被凌辱了,她說過,自己在旅館這種地方,什么人沒見過,年級輕輕的小米心多少有些麻木了,但此刻她想還她清白,讓她復(fù)原如初。盡管徒勞。
最后,夢露垂垂老矣,再不能給這里增色,被工人拆掉。又印證了幾位女性的遭遇,小文二人被劉會長想用金錢打掃了事,最后不惜動用陰招;莉莉流產(chǎn)(or修復(fù)處女膜?)之后,再也不化妝了;小米想要一個身份的計劃失敗,無路可走地去接客了。
小米最終決定離開,但她將要闖入的是一個她無法掌控的世界——她沒有身份證,她將電動車騎在機動車道中央,這都暗示著巨大的錯位。前方拉著夢露的“死尸”,也許是被修繕,也許是被打碎,沒人知道,電影用夢露的遭遇來更直白地講述女性的命運。到最后,仍然很難看到小米會生活的更好的跡象,但正因為這種迷茫,夢露的倒下,更證明這種覺醒的萬分可貴。
電影的妙筆不止這一處,當(dāng)兩位孩子的父母在商量是否妥協(xié)時,兩個小女孩在一個“大喇叭”玩具中叫喊,可誰能聽到她們的委屈呢。同樣,在小文媽媽和新新爸爸爭吵,小文父親和受賄的醫(yī)生爭吵,鏡頭給出的都是小文,她不是被忽略了,而是必然要在成長過程中一次次遭受這種心理創(chuàng)傷,不管是伸張正義還是其他。當(dāng)短發(fā)的小文再次出現(xiàn)在海邊,是一個全景鏡頭,渺小的她張望著一對拍婚紗的人走過,畫面彌漫出高反差的疏離和孤獨感,她知道,她已經(jīng)和那種生活隔膜開來了。
始終不見其面容的劉會長又是另一個妙筆,他無法像《熔爐》里丑陋的校長那樣給人留下印象,小文二人的遭遇也極具普適性——被熟人下手,就是日常生活中那種看起來再普通、正常不過的熟人,慘遭毒手的人也會很快淡忘掉他們的樣子,但陰影卻一直存在。
目擊者小米的覺醒成了推動劇情的關(guān)鍵,也給出了沉默的答案。黑戶出身的她艱難地被一家旅舍收留,不敢找麻煩;她的覺醒,不如說是所有路都被堵死才有的放手。這是沉默之旋,你無法去怪罪她,缺乏力量的正義感連自己都不會看重,這也是全片最讓人寒冷的地方,一些惡行之所以沒有被揭露出來,是因為這個世界都是瘦弱的小米,壞人抓進去幾年之后可以呼風(fēng)喚雨,可那些單薄的家庭呢,單薄的小米只能被揍的鼻青臉腫。
這部電影恰恰是以權(quán)力為開端的。新新父親讓女兒認劉會長做干爹,帶著小文和劉會長一起出去,釀成悲劇。而張警官脅迫孟父簽承諾書時所說的“這是造謠”,更是令人不寒而栗。我們何時才能不臣服于權(quán)力呢?難的不是明辨是非,而是我們怎么才有能力“不被世界改變”?僅僅靠個人,這種悲劇是無解的。
但不管怎樣,女律師一直堅守在此類案件上,而影片中幾乎所有的男性:張警官、旅館老板、健哥、徐主任、消失的劉會長——整部電影的塑造的是一群反面的男人群像,或者說權(quán)力者腐敗群像,只有一無所有的孟爸讓人看到希望。
從警察醫(yī)院合伙作假到一個光明的結(jié)局,展現(xiàn)方式是通過蒼白的新聞播報,中間是巨大的斷裂,究竟是怎樣挖掘出真相的,這恐怕需要另一部電影來說,電影并沒有展示出實實在在的光明結(jié)局。
真的會有這種結(jié)局嗎?
諷刺的是,新聞里播報著關(guān)愛兒童,小米卻抹了紅唇等待客人。當(dāng)她鼓起勇氣,也只能讓自己隨風(fēng)飄去。
我偶然看到過一條關(guān)于相親的微博,是一個男人對自己相親經(jīng)歷的吐槽,說“為什么現(xiàn)在外表清純的年輕女孩都結(jié)過婚墮過胎呢?我想找個單純的女孩就那么難么。”我回了一條——如果她不是年紀輕輕又單純會那么隨便就結(jié)婚還墮胎嗎?
“單純”和“結(jié)婚墮胎”,看起來是矛盾的,哪怕是中國已經(jīng)脫離封建社會很久很久,也依舊有人認為女人結(jié)過婚就“不值錢”,墮過胎就是“壞女人”。這一切根深蒂固思想,正源于我國祖祖輩輩的對女人的物化,和對性的藐視以及污名化,在男權(quán)統(tǒng)治的社會在長年累月下形成加諸女人的無形枷鎖。
《嘉年華》通過講述一宗強奸幼女案發(fā)生后的一系列事件,討論女孩和性的關(guān)系,以冷靜的視角展現(xiàn)一部分關(guān)于“性”的社會現(xiàn)實。
片中三個年輕女孩,小米,小文,莉莉,她們有著不一樣的性格和家庭背景,卻又有著不止一個的共同點——愛美,無知,無所依。
首先是愛美,這里有個無法省略的關(guān)鍵設(shè)置,一個龐大的夢露雕像,夢露是個不因時代改變而褪色的性感標志,她代表最純粹的女性之美。影片開頭,嶄新的夢露像矗立,小米走過來撫摸雕像,她非常認真的看著雕像的曲線,描摹雕像的紅色指甲,神色憧憬,沒有任何褻瀆之意,她對待雕像的態(tài)度不像游客,她會憤憤地撕走黏貼在雕像腿上的小廣告,這是一種保護者的姿態(tài),說明夢露的雕像在她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一席之地,之后她偶然得到了小文遺留的發(fā)套(我將之看作夢露的另一個化身),也像是得到了不得了的寶藏一樣要珍藏著收起來,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仔細觀賞。然后是小文,她戴著金色發(fā)套和朋友去唱歌,她有很多條小裙子,在她的母親要扔掉裙子,要剪掉她的長發(fā)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她終于尖叫大哭。無論是裙子還是長發(fā),這都是象征著她所喜愛的女性之美,象征著她性別意識的生長,是她無法割舍的珍寶。最后是莉莉,她被旅館的經(jīng)理訓(xùn)斥“打扮得像個妖精”,她比小米大一些,看起來也許二十出頭,只是個旅館前臺,和小米一樣擠在員工宿舍,所以她并沒有錢,但是她依舊會花錢買新的耳環(huán),給自己涂上指甲油,她是三個女孩之中唯一一個會真正打扮自己,并認為自己的美的人。
如果說愛美,愛自己的女性之美,是自我性別意識的崛起,那么無知,就是纏繞在這些女孩身上的荊棘,這種無知在不經(jīng)意間會把她們的人生拖進一個她們絕想不到的泥潭里。和朋友新新一起唱歌過夜,被新新---的“干爹”奪走初夜的小文,她們只是小學(xué)生,她們連處女膜都不知道是什么,她們受完傷害選擇不回家,不告訴父母,因為她們害怕挨打——這意味著不受辱罵,不受皮肉之苦對她們來說更重要,她們不知道在那一夜之間失去的是什么,她們不明白性是什么,更不知道性會給她們帶來什么傷害。張新新為了擺脫責(zé)罵將一切都推給了孟小文,而孟小文只會哭。小米作為唯一一個知道事情真相的目擊證人,她同樣不知道性意味著什么,而比她大些的莉莉,直接給她說明了性能換錢,特別是處女。莉莉無形中幫了小米一些忙給了她暫時的庇護,也許她真的將自己當(dāng)作了小米的姐姐,但她將自己物化并把性當(dāng)作工具的概念,亦是無形之中傳給了小米,就像影片最后,小米接客前坐在梳妝鏡前打開的盒子,里面有莉莉留給她的化妝品和耳環(huán)。
無所依,是小米未曾對小文與小新施以援手的重要原因,片中的郝律師有一句話:“你認為住的起這樣房間的女孩永遠都不需要你的幫助。”律師在只知道小米的月工資只有六百的情況說了這一句話,但她還不知道小米是黑戶——黑戶,就意味著她只能身處社會的最下游,找不到穩(wěn)定工作,找不到穩(wěn)定的棲身之所。她才十五歲,三年前從家鄉(xiāng)跑出來后已經(jīng)呆了十五個地方,卻依舊不想回到她的家。她的家到底發(fā)生過什么?莉莉比她稍微好些,但她同樣是一個看不見自己未來的女孩,因為她在對小米說到未來的時候,說“也許你以后也能當(dāng)個前臺”,更早的時候她還說“你是個雛能賣個好價錢”,在她的眼中,前臺是個不錯的活,處女膜能賣個好價錢是不錯的事。她知道她的男友小健是個只認錢的流氓,卻仍舊懷著給他生個孩子從此栓住他的美夢。也許別的像她那么大的女孩才剛大學(xué)畢業(yè),也許才剛是個社會新鮮人,而她早就已經(jīng)被社會蹂躪成了一個沒有未來的人。小文,她還有家,但她同樣不想回家,因為她有一個只會跳舞抽煙的母親,她的母親叫她父親窩囊廢。在事情發(fā)生之后,小文得不到母親的一絲關(guān)懷,她的母親打她罵她,說她不三不四,要扔了她的裙子,剪掉她的頭發(fā),就像要親手抹掉她的性征——她借由蕩婦羞辱她的女兒以躲避自己身為母親的職責(zé),和在郝律師詢問事發(fā)時她在哪的時候,她依舊用嘲諷的語氣反問逃避她的職責(zé)一樣。而小文的父親,一開始也并不希望女兒留下來跟他一起住,顯然的,她的父親甚至沒有合法的地方收留她。身為父親唯一比母親好的一點也許只有不會羞辱她,并把她當(dāng)作受過傷的孩子安撫吧。
影片中幾乎所有成年人眼中的性都是邪惡的,沾上性的未成年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比如說說“現(xiàn)在的孩子什么都懂”的王隊長,他用蕩婦羞辱受害人來擺脫自己應(yīng)該伸張的正義,比如說罵自己孩子不三不四的母親,她用蕩婦羞辱來擺脫自己應(yīng)盡的責(zé)任,他們不告訴孩子們性是什么,他們只讓孩子感受性的侮辱,他們逼迫受害者承認自己犯了錯。只有郝律師一人在找尋正義,只有她告訴孩子,你受到了傷害,別怕。而本應(yīng)該跟她同一陣線的警察隊長,默默地成了加害者。也許她一輩子也做不成有錢有權(quán)的大律師,也許她一輩子都要不被人理解,她就像個理想化的燈塔,哪怕她只有豆大的光芒,她卻是唯一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纳鐣恕?/p>
不健康的家庭即使健全也不一定就會養(yǎng)孩子。小文的同學(xué)張新新有一對懦弱的父母,讓自己受了性侵的孩子依舊不懂性是什么,敢去和惡魔做交易,一點小小的恩惠以為自己的孩子以后有出路了,其實無非就是懦弱膽怯,如果不是將自己的孩子安在了不光彩的位置,為什么還要害怕別人的目光?惡魔給的承諾會成真嗎?如果他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他就不會在給小米的錢里裝上追蹤器,不但要把錢搶回來,還要把人打進醫(yī)院,如果他還是個人,他就不會借酒裝瘋,強奸兩個小學(xué)生了。然而惡魔的諾言即使不成真,小新懦弱父母也依舊會懦弱下去,他們的妥協(xié)真的是為了孩子嗎?還是為了保全自己?
影片中的男性,大多是卑劣而功利的,他們是力量與支配者的代表,哪怕他們的社會地位并不高,卻依舊足夠摧毀比他們更加弱小的女性。莉莉的男友小健只把她當(dāng)成一個玩物,可以隨便送給更有權(quán)利的人玩,他把小米當(dāng)成賺錢的工具,他自己做嫖客,讓女孩做妓;本應(yīng)是正義化身的警察隊長,是個聯(lián)合法醫(yī)為權(quán)下跪,抹黑受害人的王八蛋;張新新的父親自己親手把女兒送去認干爹,所認非人,受害之后還把女兒賣了個好價錢;唯一一個給人心理安慰的男人只有孟小文的父親,這個被諷刺為窩囊廢的男人終于在最后站出來維護了自己的女兒。這樣人在我們的社會中并不少見,強奸幼女的劉會長不是孤例,叫女友去賣淫的流氓不是孤例,叫親女兒認干爹的不是孤例,逃避責(zé)任的親媽不是孤例,他們的共同點是不把孩子當(dāng)作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人,不把女性當(dāng)作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人,他們是人就會有喜怒哀樂,有自我的抱負,而當(dāng)他們的個人意愿不被尊重,他們的身體和心靈遭受踐踏,那就是一個人一生的悲劇,是整個社會的失格——為什么社會會允許兒童被任意侵害,為什么社會會允許女人被當(dāng)做工具?
影片的最后,是全片最為辛辣的諷刺橋段,電視機中放著孟小文張新新事件的法律處理結(jié)果,受傷的女孩得以取回公道,以權(quán)謀私的壞蛋被送入監(jiān)獄,國家宣傳正能量,要關(guān)愛未成年人成長……而在電視機前,是正在梳妝打扮,未入成年卻即將賣身的小米。也許終于有更有權(quán)力的上峰看到了小文小新的不幸,但他看不見小米這種女孩的境遇。幸福的人活在新聞聯(lián)播里,不幸的人活在社會每個角落里,周而復(fù)始。小米最后還是逃出了嫖客的房間,開著她的小摩托駛向未知。她說她喜歡這個城市,因為哪怕是乞丐,夜里也能睡個好覺,可是她還能繼續(xù)呆在這個城市嗎?旅店的老板不會要她這個黑戶,而她身后的健哥,會放過她嗎?巨大的夢露雕像被移除,被拋棄,拋向一個未知的角落,就像在摩托上的小米,她又會駛向哪里?天大地大,到底有沒有屬于她的安身之處?
許多人認為這個結(jié)尾過于倉促和突兀,也有人猜測這是為了過審而刻意為之,但我卻想到了一本書,紫金陳的《長夜難明》,整本書里都充滿著為了尋求正義而伴隨的悲傷和絕望,書的最后,也是一句話帶過,看似是一個好結(jié)局,就如《嘉年華》的結(jié)局一般,但其實在這結(jié)尾后面,仍然是茫然和未知,就像我們每天看到的社會新聞一樣,今天是留守兒童被集體性侵,明天是幼兒園虐待在讀幼兒,后天又會是什么呢?人有千千萬萬,世上總有你想象不到的黑暗,有你束手無策的現(xiàn)實。而我想,這部電影誕生的意義,是告訴所有人,永遠不要放棄反思,不要放棄抵抗,也許我們?nèi)栽诤诎抵,也許現(xiàn)實令我們窒息,但如果我們沉默,我們認輸,那么將是全社會的淪陷,是周而復(fù)始的不幸,是我們將永遠生活在我們自己唾棄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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