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中生有》是一部由劉天昭著作的自傳體小說,相信很多網(wǎng)友都已經(jīng)看過這本書了,大家對這本書有怎樣的感受呢?下面就跟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我是懷著十二萬分期待的心情來閱讀此書的。
知道這本書,是在一天例行的失眠里刷豆瓣的新書推介里,點開看到“ 這是一部可以留在文學史上的小說 ”的短評后,二話不說就去淘寶下了單。因為快遞的緣由比正常的投遞時間晚了一到兩天,心中還頗為焦慮。由于有讀完一本書才開始下一本書的閱讀的習慣,終于在今日凌晨趕工般地閱讀完《項狄傳》之后,開始了《無中生有》的閱讀。
不妙的是,在開篇之前的“一個說明”里,作者說到“我不覺得自傳體在文學上是需要辯護的,只是希望可以減少一點誤解”,讓本來沒有帶著目的讀者,也就是我,腦子里烙下主觀先行的印記。即便作者是在澄清:“這本書歸根結底是一本小說,不能拿書中的人和事當事實來理解。”卻又好像是一種欲情故縱,在我接下來的閱讀中時常撩撥著我向著這澄清的反面去思想,這也是我在閱讀時碰到的最大的障礙,這障礙是直接導致我中斷在0036頁的原因之一。以下是我中斷閱讀的其余兩個原因。
第一,開篇的對話直接讓我墜入云里霧里。這種不帶引號直接開展對話且成長段的結構,在華語作家的閱讀中,我只在金宇澄的《繁花》里體驗過,當時還覺得頗為稀奇,找了幾篇關于他的訪談來看。但是,問題出在,《繁花》里的對話不乏機智或是俏皮,戲謔中帶著深刻,也帶出了講話人的性格。需要注意的是,在我看來,文字的長篇純對話是有一定的風險性的;即便是調動了更多感官的電影,長對話的場景稍有不慎還是會讓人迷糊或疲憊,我想因此才有那么多人稱贊話癆昆汀,因為他的電影總能把冗長的對話顯得機智有趣。而需要讀者下意識閱讀的文字更是如此,而我在閱讀這些對話的過程中始終沒能將自己帶入其中,也就喪失對于我來說閱讀的一大樂趣。僅摘抄一句里面李石的話語:“你說這個我同意,我第一次去香港也有這個感覺,一出機場都覺得是自由的空氣,當然肯定有自我暗示在里頭,但是你在中環(huán)看那些人是吧,那精神風貌確實不一樣,文明的氣息!”拋開里面的價值判斷,這種極其個人的體驗很難在我的身上引起共鳴,而這種話在開篇中還有不少,更不用說三娜那些“形而上”的討論了,坐在對面的李石在餐館里都無心聽下去,作為空間時間上更有距離感的閱讀,更是感覺很是突兀。里面也有“張愛玲在1939年遠東考試第一名入了倫敦大學而因戰(zhàn)亂沒有入學而去了香港大學”這樣在我看來半地攤半傳奇的軼事(為此我還專門去查證了一番,沒有得到什么權威的解答,如果有讀者知道還望賜教),在我看來,這種不上不上的對話帶來的感覺正好暗合了我閱讀這本書開頭0036頁的狀態(tài)——讓人完全落入了閱讀的泥淖,既沒有達到思辨的高度,也沒有接地氣的酣暢。
第二,這是作者自己的記錄,而不是對人的記錄。我相信自傳體小說的意義在于寫出自己的故事的同時,更是一個記錄人,也就是激發(fā)讀者共情的過程。令人遺憾的是,我沒有能夠在這本書里找到自己的共情。自傳體可以是極端自我的,例如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他甚至發(fā)明了“非自發(fā)記憶(Involuntary Memory)”這樣的名詞來解釋說明如何去保留“過去的精華(Essence of the past)”。我也相信作者可能是在做類似的嘗試,但是不幸的是在我看來很多都是囈語般的夢話。三娜自己也說:“你等我安靜一下——,不行,你這樣等著我沒辦法聚集精神,我自己慢慢想吧。”由此我認為我能看出作者不是沒有認識到這些話語的問題所在,可惜的是他(她)還是無意識地把這些沒有成行的碎片就直接粘貼在了文本之上,既然三娜自己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么作為讀者的我也就更加理直氣壯地可以這樣斷言了。極端的自我可以對事實(事實上,記憶中的“事實”本身就不牢靠)進行回放,雖然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對原場景的重建,但是至少能夠帶出這些記憶中的“精華”,這些“精華”應該是點綴而不是涂抹。稍微熟悉90年代英國樂隊的都能知道Radiohead,而他們的Creep更是一首大眾流行歌曲,原文:“電臺司令(Radiohead)啊什么的,有一次我聽見有一首歌,里面重復放一句,you're so fucking special……”我想說的是,這首歌并沒有重復那句話,那句話只是進入副歌之前的歌詞。由此這種記憶顯得并不牢靠且虛幻,或許可以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辯解:“記憶并不總是準確。”但是不準確的記憶和不正確的記憶,我相信還是有一道溝壑在之其中的。
普魯斯特對瑪?shù)铝盏案猓∕adeleine)的回憶總是在我心中揮之不去,即便我從來沒有吃過或是見到過這樣一種甜點,但他對之的回憶能夠激發(fā)我對童年時代對大白兔奶糖的憧憬。這樣的一本大部頭作品,頁碼都是以4個數(shù)字來標識的(一共有1089頁),閱讀大部頭作品的體驗:或是《安娜·卡捷琳娜》的史詩般的厚重;或是《阿特拉斯聳聳肩》的振聾發(fā)聵(即便我不認同里面的所有觀點);或是《追憶似水年華》的連綿:在記憶的迷宮與汪洋里徜徉;或是《卡拉馬佐夫兄弟》那樣,展開神性與人性的討論……嗚呼,我沒有能夠在0036頁之前的找到一種任意特定的體驗,于是我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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