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頂一萬句》是一部由劉震云著作的小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呢?網(wǎng)友們是如何評價這本書的呢?下面就跟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吳摩西本不叫吳摩西,他是延津縣賣豆腐的老楊家的二兒子,后來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后投奔了意大利傳教士老詹,老詹給他改了名字叫楊摩西。不同于《出埃及記》里的摩西,這時的楊摩西連延津縣也未能走出,不過,改了名字的楊摩西到自此和他爹沒有甚么瓜葛了。后來到了縣城,賣饅頭的寡婦吳香香看到他在縣政府種菜,便有意招贅?biāo),只不過要改姓吳,楊摩西這次又去問老詹的意見,老詹倒是支持了他的決定,只不過這次他是以詹大爺?shù)目谖莵碚f的。于是,楊摩西便成了吳摩西。吳摩西后來因為丟失了巧玲,便再沒回過延津,而到了寶雞。到了寶雞之后,吳摩西又不叫吳摩西了,他叫羅長禮,一個被眾人遺忘的會喊喪的人。
改了這么多次名字,只有羅長禮這個名字是他自己最后選擇的,之前的并非出于他自己。對于老楊的徹底反叛就是從改名為楊摩西開始。只不過改名為楊摩西并非出于他自己的虔誠,而是為生計所迫。而在和老詹的接觸里,楊摩西若真是對主虔誠,那也是為老詹的人格所觸動的,顯然,這人和人之間的情感,不歸上帝。有趣的是,以改名為界限走出家庭的楊摩西又要以改名為節(jié)點進入到寡婦吳香香的家庭,只不過在這里值得他精神上留戀的只有吳香香的女兒巧玲而已,而這個五歲的小女孩也恰恰是能夠和吳摩西互相有話說的人,也是因為她,我們才會在她的后半生了解到吳摩西的后半生。吳摩西離開延津也是為了去尋找被老尤拐走的巧玲,走了很多地方未曾尋得,走到寶雞地界反倒心結(jié)解了,便在這里落腳下來了。這種感覺,就像老汪當(dāng)年因女兒燈盞的去世而一路走到寶雞便落腳下來吹糖人一樣。只不過,在去寶雞的火車上,異鄉(xiāng)人再問吳摩西叫什么的時候,他說他叫羅長禮。
喊喪本就是一種發(fā)生在葬禮上的行為,它看著是對死人的表達,可看到它的卻僅僅是活人。喊喪的滑稽恰恰在于其表達對象的錯位。然而錯位卻是有戲劇色彩的,人和人之間也是如此,錯位總會迸發(fā)出很多的故事。其中有一種最被壓抑的錯位,就是說不上話。因為意識到很難被人理解,無非就是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最尷尬的便是,當(dāng)你在這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自己的過去的時候,傾聽者倘若有些耐心還能含混過去,無耐心者看來,倒與觀看喊喪是無異的。于是,一次兩次的挫敗感會讓人逐漸認識到,怎么說,有些話總不會被聽懂,如同楊百利的噴空只有同樣有想象力的人才能理解其快樂一樣?失去了巧玲以后,吳摩西選擇了一個喊喪者“羅長禮”的名字,往后的歲月不知他有多少的歇斯底里,也是在后半部分,年邁死去的巧玲久久不能忘記這位叔叔。在那之前,即使是給他帶了綠帽子的吳香香,也會與隔壁的高老板大戰(zhàn)幾個回合來訴說著自己。吳摩西的前半生,就是在尋找說得上話的人的路途中。
看著吳摩西的故事,腦海中卻跳出來了祥林嫂,祥林嫂是慢慢喜歡嘮叨但又逐漸不被人傾聽的人。祥林嫂的孤獨就在于,她(它)被解讀為飽受著父權(quán),夫權(quán),族權(quán),神權(quán)四座大山壓迫的人,做了新思維的芻狗,殊不知,這樣的宏大敘事恰恰讓我們忽視了人有被傾聽的需要這一基本事實。抱著對于祥林嫂的同理心,楊百順到羅長禮,這個名字的變化,道出的則是再也很難有說得上話的人的孤獨。而這似乎是我們生活的共相,精神上的孤獨并非只有致力于沉思生活的人才會有,這些孤獨者恰恰就是最普通的人們,他們有很多甚至也叫不上名字。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多少年,似乎成了人們的宿命。于是,一切反道德的形式似乎都蒙上了與宿命對抗的色彩,被以訛傳訛時想殺人是如此,與已婚之婦通奸的情感糾葛也是如此。這些事情難分對錯,也只是在幾位上年紀的人口中所說,過日子是往后看而不是往前看的。只不過,這到底是我們的選擇,還是我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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