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集》是一部由龍應臺著作的書籍,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呢?小編整理了一些網(wǎng)友對這本書的讀后感,下面就來一起欣賞吧!
01
80年代的臺灣,正處在當局“白色恐怖”時期,人們或因政治異見蒙難,或因一言獲罪,高壓之下,人人自危。社會也到了最糟糕的時期,極度的環(huán)境污染,洗腦教育,言聽計從的大學生,腐敗的國民黨當局。龍應臺用她的筆創(chuàng)作專欄,大聲疾呼,點燃了蔓延至全社會的這把“野火”!吨袊,你為什么不生氣》《幼稚園大學》《不要遮住我的陽光》,如一篇篇的戰(zhàn)斗檄文,向民眾呼號,向社會宣戰(zhàn)。這些文章,不僅鋒利如刀,振聾發(fā)聵,而且邏輯嚴密,沛然決然,讀之有酣暢淋漓、豁然貫通之感。龍應臺對文字的調遣與應用,字里行間強大的感染力和號召力,是這把野火熊熊燃燒的根源所在。
我喜歡這本《野火集》,還在于它蘊含的生機和希望。要論罵人,罵中國民眾,柏楊《丑陋的中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將國民的劣根性罵了個遍,甚至提出了“醬缸文化”這種令人絕望到骨子里的形容。只做批判不做建設,從源頭上否定了本民族的文化,在我看來不免失之于偏頗,走向了極端。不破不立,大破大立,我們更需要的是手術刀和啄木鳥。所以,我們更需要“中國人,你為什么不生氣”,而不是“丑陋的中國人”。
人過中年,龍應臺慢慢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女性和母親,《目送》《孩子你慢慢來》,細膩、深情,多年修煉使她能表達出更幽微的情感。似乎更多人了解的是作為母親的龍應臺,我卻更喜歡作為斗士的龍應臺。這把野火,已經(jīng)燃燒了三十年;而我們的野火,又將在何時點燃?
02
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讀完野火集。
我承認我是一個讀書很沒耐心的人。第一次是在初中的一個寒假,覺得無趣,反復地訴求著同樣的問題。第二次是在高考完的那個暑假,逼著自己該讀一些書了,折服于作者的邏輯思路,盡管覺得不好看還是堅持看了一半,關于內容,大概也忘得差不多了。今年暑假再次拿起這本書看,才真真切切理解了這把野火為何在當年的臺灣引起熊熊之勢,為作者的道德勇氣感到敬畏。
從五月份起一直在關注公眾號你的票圈,票圈兄頂風作案激流勇進,冒著被封號的風險筆耕不輟的用一篇又一篇的文章來表達對當局封鎖網(wǎng)絡言論,限制輿論自由的憤怒。自我了解阿廖沙事件以來,公眾號被查封,有關于同性戀題材的影視作品被禁,杭州保姆縱火案件,讓我著實對自己所生活的社會產(chǎn)生了懷疑。這一切仿佛溫水煮青蛙,如今北影侯亮平已經(jīng)沒了蹤影,B站上國外的電影已經(jīng)寥寥無幾,縱火案最大的受害者林先生也漸漸從熱搜上離開,憤怒都是暫時的,只要不是觸及到了我們切身的利益,我們可以幫著抱怨幫著轉發(fā)幫著憤怒,但說到底也只不過是湊熱鬧的吃瓜群眾,更像是現(xiàn)如今圍觀阿Q的人們有了自己的立場,但說到底,又和一百年前有什么區(qū)別呢?不還是一樣被輿論牽著走嗎。因為自己也是這大多數(shù)的一份子,僅有的信息都來自于輿論的引導,不敢瞎猜測更不敢妄言。只是看著渣浪一次又一次欲蓋彌彰地封號禁言,愈發(fā)開始醒悟,開始思考,我所生活的社會是一個怎樣的社會,我所信任的政府是一個怎樣的政府,沒有了黨派的競爭,我們所敬愛的黨,還在害怕什么?我說不清楚,也不敢亂說,但是有人替我們說了出來。文章都已經(jīng)被404了,寫文章的人還沒有妥協(xié),當然一面之詞不可信,我也一直在問自己:比起國外恐怖襲擊頻發(fā),國內至少看起來政局穩(wěn)定社會安寧,關于禁言,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國情容不得一點動亂,或者是我們對于一個十四億人口的大國太過苛責?
直到我再次翻開野火集,許多問題也才有了答案。之前看瑯琊榜,比起梅長蘇的謀略,我倒是更欣賞劇中各個角色巧言善變的能力,太子、譽王、靖王、林殊,說起話來邏輯清晰條理分明,思路轉換之快讓人來不及細想就會跟著他的目的走。這一點,我認為是龍應臺此書的一大特點。也正如靖王在皇帝面前關乎民生政局的侃侃而談,龍應臺在書中關于臺灣存在的環(huán)境、教育、政治問題的討論鞭辟入里,直指要害一針見血。從市井小民到政府官員,從民族自信心到紅色恐懼,龍將自己生活的臺灣稱作患了梅毒的母親,面對著遭到大肆污染的淡水河和大面積砍伐的山林,她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于是她以筆為矛,字里行間仿佛都能聽到她振聾發(fā)聵的呼喊,因為她的憤怒,是來自骨子里的民族情懷。在“與一位告密者的溝通”一文中,她告訴那位“趙”先生,其一,政府與人民之間不可能沒有沖突,不經(jīng)溝通,卻以政府權力抑制民意以遮掩鎮(zhèn)壓沖突的安定,是假的安定,也是暗流潛伏,危險的安定。其二,愛國不等于愛政府,因此批評政府也不等于不愛國。龍之所以稱呼那位告密者為趙先生,因為趙是百家姓的第一位。這話,何嘗不是說給我們聽的,說給那些在政府言論打壓下噤若寒蟬的人聽的。而2017年,對于網(wǎng)絡言論自由的一次又一次限制,這兩個觀點,也是回答了我心中的困惑。
佩服先生的勇氣和始終不滅的憤怒,面對陰暗面有人熟視無睹有人轉眼就忘繼續(xù)麻痹。然而在此書的最后收錄了其他作家對于野火集和龍應臺先生的評價,印象最為深刻的莫過于柏楊先生說道,野火里的龍應臺像極了年輕時的他。這話說的頗有深意。野火之后,龍的文章多是溫情但也不失深刻,再也不見野火中的憤怒。不禁開始去想,成長、時間、老去帶給人的痕跡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會變得不再憤怒,那么此刻你會不會停止呼喊。如果年少的你就知道成人世界的法則,你還會不會擁有夢想。我想大部分年輕人的答案還是肯定的吧,即使能夠做到的是少數(shù)。畢竟年輕就是資本,給你大把的時間去犯錯和出丑,若不是真正的年輕過,你又有什么資格在年老的時候,批判那些依然年輕的人呢。
03
中學時就很吃驚,這樣犀利且深擊社會痛點的文章竟出自一個女作家之手。后來再讀她更多作品,發(fā)現(xiàn)文筆與作家的思想、學識、意志、體驗相關,與性別無關。說的80年代的臺灣,可讀來,發(fā)現(xiàn)這不是在寫走進21世紀的中國大陸嗎。
現(xiàn)在中國的大城市正逐漸靠近國際大都市,城市功能規(guī)劃、經(jīng)濟發(fā)展、教育、人文都可能在邁向優(yōu)秀?墒前,在角落的小城市正在粗暴地發(fā)展,沒人在乎環(huán)境問題。大多數(shù)人關心的都是誰家又在縣城買房了、誰家的老房子被占獲賠幾套房。說真的,故鄉(xiāng)被侵蝕的感覺太難受了。
比較喜歡復旦大學版的《中國文學史新著》,以“人性”的發(fā)展作為文學演變的脈絡。社會的發(fā)展可能很快,可人性的發(fā)展卻是緩慢的,且各個時代的人性都有相同的地方。有時候對“惡”的寬容也是在助惡。適度憤慨是必須的。當然,理智的思辨與判斷能力也是必須的。
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大眾傳媒發(fā)展迅速,人往往很容易就接受他人的思想和觀點,不在意事實,因為這樣毫不費力。紅黃藍事件,江歌事件讓我討厭死了微博,熱度即正義,很少有人關心事實。阻止不了,至少可以拒絕,不愿意被低智化。一眾公眾號的標題都在制造焦慮,非常狠毒。可笑的是,當你的工作必須接觸這些時,還必須忍著惡心接觸它們。齊格蒙·鮑曼的《現(xiàn)代性與大屠殺》放在現(xiàn)在讀也是合適的。
平日里工作也要保持溫柔無害的乖乖女形象,真的好想借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里面那個傻子的話,說一句“傻逼”。傻逼!誰是真傻,百年之后就知道。
04
三十年前臺灣出現(xiàn)的各種社會問題,如今在大陸仍隨處可見。我們仍處于威權統(tǒng)治之下,國家可以輕易的封殺任何可能對統(tǒng)治者不利的言論、事件、人物,這也是為何龍應臺在《一九八四》年想要燒的《野火》。
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使我們有著龍說的《中國人你為何不生氣》的各種表現(xiàn),面對毒奶粉,我們不生氣,面對各種專權,我們不生氣。
大多數(shù)的中國人習慣性地服從權威——任何一個人坐在柜臺或辦公桌后面,就是一個權威。為了塑造出“聽話”、“規(guī)矩”的青年,而犧牲了他自主自決、自治自律的能力——這是我們大學教育的目的嗎?學生怯懦畏縮,是他們缺乏勇氣,還是我們迷信自己的權威,又缺乏自信,不敢給他們挑戰(zhàn)的機會?
專治統(tǒng)治確實可能對國家經(jīng)濟等各方面的發(fā)展帶來極為重要的助推力,但同樣幾千年的歷史告訴我們,盛極而衰的王朝歷歷在目。
雖身為執(zhí)政黨的成員之一,但深處底層的我不知如何才能發(fā)揮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渴望有一那么天,我也能像龍那樣燒出一片野火。
如果我無力改造社會,那么我至少可以改造我自己,內在宇宙也是一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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