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媽媽說姥爺年輕時(shí)候就是賣糖畫的,后來不擺攤了。作者每次回到姥爺家,都能嘗到姥爺親手做的糖畫。可時(shí)光不留人,這些都已逝去了。出于對姥爺和他的糖畫的難忘之情,作者寫下了這篇文章。
踏入這處熟悉的小院,只是沒有了熟悉的人。故人今何在?我看著角落里早已鋪滿了灰塵的糖畫工具,眼前再一次浮現(xiàn)出姥爺做糖畫的情景。思緒,早已隨著拂面清風(fēng),飄向了回憶……
六歲那年,身在這處小院中。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姥爺身旁。姥爺拿起做糖畫用的勺子,將泛紅的糖漿鋪在大理石板上。夏日的陽光,肆意地盛滿了整個小院,好像就要溢出來了。姥爺?shù)氖稚舷路w著,動作十分流暢。我饞饞地望著還未成型的糖畫。糖漿和陽光逗弄著,晶亮晶亮的,令人垂涎三尺。而姥爺,則是認(rèn)真地做著糖畫,眼中閃著糖漿的光芒。糖畫做好了,我迫不及待地一嘗。啊,好甜!姥爺在一旁看著我,很滿足的樣子。我知道,這糖畫不僅僅有著甜蜜的味道,還承載著姥爺對我的愛。
八歲那年,再一次回到姥爺家。姥爺用顫抖的手捏起了勺子,又開始做糖畫了。他依舊很認(rèn)真,但動作卻慢了許多,時(shí)不時(shí)還會停下來,仿佛在思索什么。我站在一旁等啊等,半天姥爺都沒做好糖畫。終于,糖畫做完了,它靜靜地躺在大理石板上,慵懶地望著我。那顫抖的線條,顯得有氣無力。我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姥爺?shù)氖。之前的它,有力、靈敏,而如今的它干枯、顫抖,令我無法將它和原來姥爺?shù)氖致?lián)想到一起。我鼻子一酸。姥爺老了。
十歲那年,又回了姥爺家。姥爺躺在床上,臉上的皺紋已經(jīng)很深了,連成一片,像樹皮一樣粗糙;眼皮耷拉下來,幾乎擋住了那雙混濁的眼睛;頭發(fā)絲憤怒地糾纏在一起,仿佛是一群打斗的人,亂成一團(tuán)。我知道這些都是歲月的痕跡。但姥爺仍堅(jiān)持從床上起身給我做糖畫。陽光再一次鋪灑在了姥爺身上,雖然姥爺已不再擁有之前的時(shí)光。忽然,糖畫被姥爺鏟成了兩半!看著拿著鏟子不知所措的姥爺,我心里一緊。我拿起較大的一半,笑著遞給姥爺,又抄起較小的一半,轉(zhuǎn)過身,將糖畫含在嘴里,頓時(shí)潸然淚下。
此時(shí),我又回到了這久違的小院。我眼前好像又出現(xiàn)了姥爺?shù)纳碛埃曳路鹩殖陨狭死褷斪龅奶钱。心中永留存。我知道,姥爺和他的糖畫從未淡出過我的生命。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姥爺和他的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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