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踏青 本文簡介:
每年的清明都是在老家度過,今年也不例外。我從小就沒有在老家生活過,這里的一切于我都是陌生的,記憶中無法抓取明確的影像,也談不上感情深厚,但是爺爺和父親,每年都要回來做清明,漸漸地也就有了“根”的感覺。老家已經(jīng)沒有多少親人,唯一每年都駐扎的地方,就是父親的堂哥二伯家。二伯已經(jīng)年過70,個子不高,但是身
清明踏青 本文內容:
每年的清明都是在老家度過,今年也不例外。
我從小就沒有在老家生活過,這里的一切于我都是陌生的,記憶中無法抓取明確的影像,也談不上感情深厚,但是爺爺和父親,每年都要回來做清明,漸漸地也就有了“根”的感覺。
老家已經(jīng)沒有多少親人,唯一每年都駐扎的地方,就是父親的堂哥二伯家。二伯已經(jīng)年過70,個子不高,但是身體硬朗,門前屋外的農(nóng)活一樣也不少。二伯一輩子沒有結過婚,因此我們這一房的親戚,就成了他最親的親人。
回想起來,年輕時候的自己特別怕泥土,嫌臟,對農(nóng)村沒有多少好感。隨著年齡的增長,對土地的感情日益深厚。每每回到農(nóng)村,四野空曠,農(nóng)田莊稼地里,大片大片同一色系的農(nóng)作物,被田間小路分割成調色板,深深淺淺,高低起伏接近天邊,田埂上偶爾幾株大樹屹立,像在田野中四處奔跑的孩子,盡興不歸。路旁,一畦畦蔬菜泛著綠油油的光,像新生命一般鮮活,不由欣喜至極。那種喜愛,是打從心眼里往外冒的歡喜,歡呼雀躍,真希望自家門口就有這么一塊地兒!
二伯家是兩間土房子,外面一間大一些的是起居室,待客、做飯、吃飯都在外間,西面一間小點的是臥室,家里地面是板結的土地,高低不平,所有的家具物什都是灰暗的霧蒙蒙的顏色,屋內除了煤氣灶臺,電飯煲,再也找不到什么現(xiàn)代化陳設了。雖然簡陋,但是一點不妨礙我們每年聚會的歡樂。
二伯家門朝南,陽光充沛。門口平整,稀稀疏疏的青磚鋪地,縫隙之間空的地方,冒出的一寸來長的小草,像是嬰兒的頭發(fā),稀疏而柔軟,隨著風吹左右擺動。門外視野開闊,有一塊比較大塊的土地,不平整,土地的顏色黑灰相間,明顯已經(jīng)被犁了一遍,新翻的土和最上面一層土相互呈條紋狀交叉。記得去年來時,上面還豎著很多枯老的玉米桿,有的直立,有的半伏在地,像駝背的老人,風吹過,沙沙作響,仿佛在說著年輕時的故事。二伯說,今年準備點些癩南瓜,我想秋天,這里一定爬滿了南瓜藤,到處都是癩癩的小南瓜,空氣中也彌漫著粉糯清甜。
屋子西邊兩米遠的地方,有一口很老的手壓井,壓水口鐵鑄的邊都已經(jīng)豁口,但是壓水順暢,每次需要用水時,我們都搶著去壓井,首先抬起壓把,然后迅速按壓下去,再猛地提起,使勁兒再壓下去,反復快速地重復上述動作,噴口就出水了,一開始是小小的垂直的細線狀水滴,隨著每一次按壓,水流就會朝前移動一些,直到粗壯的水柱往前方急急地沖出去,我們才會住手,然后開心的大笑,這種勞動顯然是一種歡樂。我們洗手洗菜,洗完的水肆意流淌,順著泥土向前沖刷成一條淺淺的小溝,二伯順著小溝兩旁,種了些芹菜,這個季節(jié),一簇簇芹菜茂密生長,葉子綠的燦爛,在陽光下泛著光,白色的蝴蝶從芹菜上飛過,飛到旁邊一株一人高的櫻花樹上,櫻花盛開,整個春光都成了粉粉色。
門前靠右側,水芹菜的旁邊,有幾棵齊腰高、手指粗的香椿樹,嫩嫩的香椿葉在枝頭呈傘狀展開生長,最外面是一圈紅紅的小小的香椿葉,我們從二伯家隨便搜出一個小紙箱,就開始掐起香椿頭來,要知道香椿頭炒雞蛋可是這個季節(jié)最佳的美味啊。我們摘,孩子們也摘,嘰嘰喳喳,把嫩的不嫩的葉子都摘下來,丟進紙箱里,我們吼著老葉子不要,老葉子不要,孩子們只管嘻嘻哈哈一通亂摘,然后就跳著跑去壓水井玩了。午餐二伯沒舍得炒這個菜,非讓我們把香椿頭帶回家,小小的房間里充滿了新鮮的香椿特殊而又濃郁的味道。
爺爺今年91歲了,身體還算硬朗,只是身子骨已經(jīng)有些駝背,他站在門前那塊開闊的土地前,望著遠方三三兩兩的房屋,更遠處的田地,麥苗青青,油菜花黃黃。我問爺爺,這里是不是小時候的模樣?爺爺笑著點頭,說這一片兒就是他從小生活的地方,答非所問,但是我分明看到了爺爺深情的目光。
一年年,冬去春來,無論過去多少歲月,清明時節(jié)的春光總是讓人懷念,讓人難忘。
清明踏青 本文關鍵詞:踏青,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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