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這樣,在武漢的時候,想念東莞,在東莞的時候,想念武漢。
前日,聽一個在宜昌生活過的朋友說起她的家鄉(xiāng),很是感慨,在她的字里行間,充滿了對家鄉(xiāng)的眷顧。今天上午,無事,去了隔壁的東莞新圖書館,我曾經(jīng)說過,它是這個城市可愛的地方。因為下午才開門,被保安攔住的我,只好去了旁邊的“自助圖書館”,據(jù)說,這是國內(nèi)首個自助式圖書館,有錢的城市,有錢的政府,出手就是不一樣。
在新圖書館館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寫老事物的書——《夕陽無語——武漢的老公館》,單武漢兩個字,就讓我有了不放下它的理由,武漢和東莞,是我生活過的兩個城市,一個是老牌工業(yè)重鎮(zhèn),一個是新鮮的世界工廠。能在這樣的地方,發(fā)現(xiàn)這樣的書,真是親切。
一陣猛讀,仿佛回到了1999年,那個初到武漢的鄉(xiāng)下孩子,背了一書包從學校食堂買的饅頭和“涼白開”,騎一輛二八的大自行車,在漢口、武昌、漢陽走街穿巷,那時候,不知道什么是建筑美學,看見老房子,會停下車來,駐足良久,良久。在銅人像,在宋慶齡故居,在黎黃陂路,在每一個名人偉人的官邸前,他會發(fā)好長一段時間的呆。
房子是家,房子其實不全是家,在每一個安身的地方,會有多少纏綿舊事,會有多少愛恨情仇,偉人和俗夫都一樣。英國的領(lǐng)事館豪華壯麗,周公館大氣雄偉,夏斗演宅中西合璧,將軍,買辦,油商,銀行家,劊子手,革命先驅(qū),每一個在武漢三鎮(zhèn)上留下了名字的人,都是豪杰,都是猛士,歷史把對錯分析得如此清楚。
胡榴明我沒見過,但是先生嚴謹寫作,事實說話的學人態(tài)度,讓我非常佩服。他在文章中說,老房子不會說話,可是讀罷此文,我分明感覺到老房子是有生命的。房子老了,皮脫漆掉,但是發(fā)生在老房子里的故事,永遠雕刻了那個風云聚會的時代,成就了一段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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