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朱永新應該在十幾年前,他發(fā)起的新教育實驗,蜚聲教育界。2010年,我曾隨團“煙花三月下?lián)P州”,訪學江蘇教育。再后來,“教師,不是蠟燭/教師不能以化為灰燼做代價/以此去照亮學生……”他一語道破繭中人。
再后來,他在教育理想的路上一邊探索一邊前行,只遠遠地扔給我一個后背,慢慢的連影子都望不見了。而我仍然在一線按部就班,沒有激情丟了理想,渾渾噩噩中揮霍已經褶皺的歲月。
最近,學校送每位老師一冊朱先生的《致教師》,書不能白受,得按時交一份心得,與其說是讀書,還不如說是受命而一目十行地跳了一次文字格,匆匆……匆匆……
對教師這個職業(yè),我不喜也不厭。對教師這個身份,我至少不像某些人不敢言,恥于出口,雖然不以此為榮為傲,但也大言不慚。有文為證:“還暗自撿了便宜的得意。你再富貴,都得叫我‘老師′,可是上了你家中堂的神龕的。”(《把我剝光》)這雖是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我很喜歡。因為除了比比精神,我也實在找不到還有什么可比的。
朱先生把教師職業(yè)大致砌了四個臺階:第一階,是讓學生瞧得起;第二階,是讓自己心安;第三階,是讓學校驕傲;第四階,是讓歷史銘記。歷史的容量很有限,大浪淘沙,一個時代一個領域最終只會留下三五個烙印,一般人都是凡夫俗子,活一生心安足矣!曾經也激情滿懷,“戴著鐐銬跳舞”,一個學期寫下幾十篇教育隨筆,裝訂成漂亮的冊子。如今沖動亦成偶爾,靈感漸漸遠離,除了作業(yè),講臺,還有生活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覆蓋了當年的琴棋書畫詩酒花。
近些年很多教育者及父母對閱讀的重視達成了一定共識,我也隔三叉五囫圇吞棗地讀過一些零散文字。但毫不避諱地講:我閱讀的視野里,幾乎沒有涉獵到與職業(yè)相關的哲學、心理學及所教學科的專業(yè)書。在校長們的眼里,應該是不務正業(yè)的讀書作文,所以發(fā)表的一些文章是不列入考核加分的。還好,朱先生說:“在我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唯一可以帶走的,就是精神的財富。”對我來講是極大的安慰和鼓舞,物質貧瘠不可怕,精神匱乏方可羞,我還有那么點阿Q精神,愛我所愛,讀我所讀,不亦樂乎!
先生倡導的“恒心”二字,直戳我的脊梁骨,我就是一個恒心不足,意志力薄弱的人,做什么都不能堅持到底,對自己不夠“狠”,喜歡給自己“開后門”“找借口”。以至于計劃中的事一拖再拖,到最后就消亡殆盡了。就連讀書也這樣,以眼睛老花,看書吃力為由,把買的新書貯之高閣,視而不見。當讀到先生講徐特立同志四十多歲方學法文時,我不由心驚臉紅,我也這般年紀,堅持讀書不為過吧!于是如先生言,將手機鎖屏風景圖上,添上一行——“今天,你讀書了嗎?”示警自己。
“晨誦、午讀、暮省。”想想都是一幅美妙的畫,一首動情的詩。一所學校,一座城市,如果充溢的除了飛速發(fā)展的鋼筋水泥,還有朗朗書聲,晨鐘暮鼓;除了快餐和匆匆行色,還有沉思與琴聲悠悠,那將是多么的烏托邦?
時代正風起云涌,教育焉能紋絲不動?教育改革一次次橫在決策者的額頭,教育實驗如雨后春筍齊頭并進。但有很多問題,很多難題,絕非一時一世一己之功所能撬動。還亟待千萬教育同仁,帶著已有的成績和問題,挾著使命和理想,一路摸索,一路蹣跚,一路前行。
“生活永不完美,教育總有難題。有人抱怨,有人放棄,但總有一些人,會相信自己的雙手能夠擦亮星星。”父母也罷,老師也罷,你們,他們,不!應該是我們,在追劇、游戲、聊天、刷朋友圈累了的縫隙,何不拿出一本書堅持讀讀,也許一年,十年后,你的人生將有另一番風景。
“自己再忙也要讀書,收入再少也要買書,住處再擠也要藏書,交情再淺也要送書。”最后,用臺灣天下遠見出版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高希均先生的這句名言,與諸君共勉,更鞭撻自己不負初心,與書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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