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和一朋友到農家樂去吃飯,正好遇見了朋友的婚前男友,“回眸一笑春光現”,在遠遠看到并確信是他時,盡管已人到中年,朋友的心應該如小鹿小撞了一下,因為心底的微波已蕩漾開來,臉上羞澀的笑已開了花,她轉過身悄悄地告訴我:“看,那個穿西裝的,是曾經與我好過兩年的男友!
因為是在農家樂,飯前大家都在屋前屋后隨意走動著,我與朋友的話題自然是“他”和“他們倆的過去”了。而他與朋友也就在附近走動著,不知是因為多年未曾聯系,還是他的目光始終未及她,反正我等待著的一場好戲,飯前沒有上演。
還真是“有緣人”啊,待我倆入座吃飯,發(fā)現與他居然是同桌。我在旁邊竊喜:這下可以看一場“他日相逢”的劇目了吧。
我倆落座時,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對面,抬頭望了望,然后隨意地與他朋友們交談著,似乎完全不認識我朋友。宴請這頓飯的主人,站起來說:“來,來,我來介紹一下”,當他聽到我朋友的名字,似乎也沒有絲毫顫抖,點點頭,“你好你好”地笑著。然后就推杯換盞,吃飯為安。
好過兩年,那就意味著曾經還是滿心喜歡著這個人吧,那么即使歲月侵蝕容顏已老,我不相信他沒有認得出眼前這個又沒整過形的女人。此時這兩個成人的世界,一定在暗暗地博弈吧,“要不要與他(她)打招呼,如何打招呼?”至少我旁邊的好友肯定在心里嘀咕著這個問題。可對面風度翩翩的他就是把我朋友視作路人,輕松而隨意地與所有人交談,而我那平時快言快語的朋友先有點自個兒淪陷于尷尬之中,木訥地吃著。慢慢地隨著飯局上輕松的氛圍她也漸漸輕松了,大家開著玩笑,吃著喝著不在話下。
直到相互一一敬酒時,他就那么輪流敬著,在端起酒杯時,我朋友可能已不勝酒力,說:“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xx”,“哦,你是xx,變了呀,越來越漂亮了呀!”沒有久別重逢的驚喜,沒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快意,就那么一句對任何美女都可以的習慣性地夸贊,然后舉著酒杯去敬下一個了。
回家的路上,我和朋友一路上都沉默著。
無巧不成書,昨天與一朋友在市里逛完街,在去找餐館的途中,朋友眼尖一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她大聲一呼,他轉過身一應,一臉陽光燦爛地喊著她的小名,再推掉本來的餐局,大大方方地請我們倆大美女用餐了。
餐桌上,自然沒有“抱頭痛哭”,也沒有“相逢恨晚”,更沒有“悔恨終身”“纏纏綿綿”等等情節(jié),慢慢地邊吃飯邊聊著,作為兩個事業(yè)有成又都在政界混的,他們談論的是家事。家是社會的細胞,家中的事對于社會和別個來說是小事,可對于當事人來說,家中的事又何嘗不是大事,有些事甚至是影響整個家族幸福指數的大事。這一年多,我朋友一直在為家中的事身心俱疲著,從她愿意把最心底的痛拿來與他交談中,我深信他也一直在默默地關注著,暗暗地幫襯著。
“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久而久之都會轉化為親情”,是的,多年前的戀人,因為各種原因最終沒有結成連理,即使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即使電話微信也聊得甚少,可關注、關心你的情從未間斷,而他早已是最值得信賴的兄長!
走出餐館,陽光明媚,朋友心情愉悅,我感同身受,嘰喳著:“剛才餐廳的那一股親情溫暖著你,也溫暖著我。 比缓笈笥颜f開了他們的故事:當初經人作媒相識的,交往了幾次后,發(fā)覺不合適就分手了。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直到近兩年有了微信,才有了聯系。
在車上,朋友吐槽了一個小故事,她相戀三年多的初戀如今也同在縣城工作,時不時的遇見,他都當作不相識,從不點頭,不微笑,有時明明正面相遇,四目相對,他也無任何表情從身邊一閃而過,更可笑的是:有次去他手頭辦事,在填寫資料時,他問她“姓名”,而朋友也只能如實作答。
“哈哈哈”,聽著她的小故事,我不禁大笑了,這世上還真什么奇葩都有啊!
人與人的相處還真是奇怪!咫尺即天涯,天涯即咫尺,是為常情,友情、愛情相處的長短,深淺,不足以為日后相見相處相關照的佐證,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道德修養(yǎng),人格品性才是以后長情的養(yǎng)料!
于千萬人之中,不早不遲,剛好遇見,是曾經;在某時某地,亦不早不遲,如果遇見,是現在。曾經與現在已山一程水一程,相認與陌路不是證明還有多少愛和恨,只是說明一個人的胸懷,與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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